赵元侃拍马前行,却不知赵元佐去往何处,忽然听围观路人中有年轻女子频频提到“楚王”,遂低身询问楚王去向,旋即策马前往追赶,追出不远,便见楚王府仪仗朝着秦王府而去。
赵元
潘宝璐又是失望,又是着急,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赵元侃跑出几步,却见潘宝璐所骑马喷着响鼻慢慢踱回来,眼望去,方才混乱长街两旁,商贩们在收拾残局,偶有几个摔重路人,还坐在地上边呻吟边咒骂。
赵元侃打量下这匹高头大马,见它皮光水滑,鬃毛修剪得十分齐整,看便知主人非富即贵,回想适才所救姑娘容貌,也渐渐想起她就是曾在潘宅楼上公开择婿代国公千金。
这姑娘副娇生惯养模样,放着犊车不坐,却来闹市骑马,当真累人累己。赵元侃暗自摇头,拨转马,朗声道:“这马不是人人都能骑得好,姑娘以后出门还是坐车稳妥些吧!”说完催马而去。
潘宝璐本来见他回头,大喜过望,忍不住不顾矜持往前踏步。听他这说,先是愣,随后心中泛起丝丝甜意:他……他这话,莫不是在关心?
“姑娘!”惊恐欲哭叶子却立刻冲上去,将她从赵元侃手里夺过来,“姑娘有没有受伤?呀,衣裙都破!方才还好这位公子路过,求他救救姑娘……”
“别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叶子拖着离开赵元侃怀抱,潘宝璐忍无可忍,扭过头,绷着脸咬牙低喝。若非美少年在前,她真想将这个呱噪侍女嘴给缝起来,手也绑起来。
赵元侃见潘宝璐已无碍,便欲告辞离开,抱拳:“方才情势紧急,在下如有冒犯之处,望姑娘莫怪。”
潘宝璐连忙转过身,摆出端庄仪容,福福,声音也修饰得格外温柔:“多亏公子出手相救,否则小女子今日难逃血光之灾,何来冒犯。”
赵元侃笑:“姑娘安然无恙是最好。在下就此告辞。”
潘宝璐呆呆凝望赵元侃背影,红霞扑面。
那金紫少年郎很快消失在长街尽头,俄顷,连马蹄声也遥不可闻。只有面前满地狼藉,以及如影随形叶子,提醒着潘宝璐刚才发生切。
“姑娘,奴婢鞋你先穿着可好?咱们赶紧回去洗漱更衣吧。”叶子轻声建议,见潘宝璐不答,又连声唤,“姑娘,姑娘?”
潘宝璐低头看,才发现自己只鞋不知何时已经掉落,白色罗袜沾染上灰尘污渍。她连忙抓起腰悬面小铜镜照照,清楚地见到镜中人影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再想起刚才自己竟然这样站在他面前,说半天话……潘宝璐又羞又恼,跺脚连声尖叫:“回家!回家!回家!”
眼看赵元侃转身欲上马离开,潘宝璐情急之下扬声喊:“公子留步!小女子还有事相求!”
赵元侃停下手中动作,不解地望着潘宝璐。
可以……重新摔次……
潘宝璐心中暗叹,然而这话毕竟说不出口,只得有些磨磨蹭蹭地上前,低眉顺目,轻言细语:“公子今日救于危急,实在有恩于。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小女子回去告诉爹爹,改日备上厚礼,登门拜谢。”
赵元侃朗然笑道:“姑娘言重,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罢翻身上马,策马扬鞭,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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