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侃道:“这株人参已有百年参龄,臣好不容易才从高丽商人手中购得。听说此物有补气活血,驻颜美容之奇效,便觉献给德妃娘子最合宜。”
李清瞳笑道:“看这个给你爹爹是最好,他常说你淘气,惹他烦恼不已,可见他需要补补气。”
众命妇见德妃面露笑容,也跟着笑出声来。潘宝璐则直凝视赵元侃,目不转睛,面泛红晕,许是自己都觉得双颊灼热,忍不住伸手摸摸。
德妃回身继续往前走去,赵元侃跟在她身后,也兴致勃勃地打量贺礼。
德妃随众人笑笑,又继续看向旁边枝珊瑚,正欲开口,却闻门外宦官禀报:“襄王殿外求见。”
李清瞳有些诧异:“他怎来?”旋即吩咐,“请襄王入内。”
少顷,赵元侃健步进来,从潘宝璐身边走过。
适才听襄王之名,潘宝璐已是芳心暗喜,自他入内,她喜悦目光便直追随着他。旁潘夫人看不下去,轻咳声,潘宝璐这才收敛,低下头去。
赵元侃朝李清瞳躬身行礼:“元侃拜见德妃娘子,德妃娘子大喜!”
个陌生人。
册礼之后,众命妇又来到后苑玉华殿内,再次拜谒德妃。
阳光透过殿中门窗洒在陈列于十几张长案各家贺礼上。德妃阁中内侍周怀政引导着李清瞳看贺礼,向她解释是何人所献。李清瞳缓步前行,看去,众宫人和命妇们于其身后亦步亦趋。
李清瞳停在对通体莹绿镯子前,着意看看,问道:“这对镯子,似是玉质,但这绿色比碧玉明艳,却不知是何材质?”
周怀政躬身答道:“禀德妃娘子,这镯子是由翡翠琢成,举世罕有,是陈国夫人悉心准备贺礼。”
李清瞳神情严肃,语气却并不严厉,带着几分责备子侄慈和口吻:“这殿中都是女眷,你就这莽莽撞撞地跑来?”
身后陈国夫人忙上前打圆场:“德妃娘子与襄王生母李夫人容貌相似,襄王自小就与娘子亲近,小孩子不懂事,毛躁莽撞些也是寻常。他年纪还小,想必夫人们也不会介意,娘子就不要责怪他。”
李清瞳遂笑对陈国夫人摇头:“官家这几个十几岁皇子,就他还副小孩心性。”
赵元侃笑,向李清瞳连连作揖:“臣知罪,只是臣刚找到个宝贝,此前没列入礼单中,门心思要赶紧送来给德妃娘子,所以才这莽撞地跑来。”
说完朝身后跟来宫人示意,宫人呈上个细长锦匣,周怀政接过,打开呈给德妃看,原来是支粗状人参。
陈国夫人在两位宫人搀扶下上前行礼,气息微弱地道:“德妃娘子,这对镯子是从南边蒲甘国来商人那里买来。”
李清瞳对陈国夫人微笑道:“陈国夫人贵体欠安,今日惊动夫人来观礼已十分不安,又怎好接受夫人如此厚礼。”
陈国夫人欠身道:“这镯子戴在德妃娘子手上才相得益彰。德妃娘子温柔和厚,高雅大度,向是后宫典范,今日位列四妃,众望所归,心里高兴,这病也像是好几分,岂会不来?”
潘夫人朝陈国夫人福,道:“原来喜事真能治病。妾身是觉陈国夫人气色大好,竟像年轻十来岁,还想问问是哪位太医妙手回春呢!”
众命妇皆笑,纷纷向陈国夫人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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