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眉头深锁,道:&ldqu
刘娥目含疑问。
赵元侃忽地展颜笑:“你伴左右,为消除桩心事。”
赵元侃衔笑欲待刘娥回应,但见她双眼眸清澈,直视自己神情却格外严肃。
赵元侃笑容渐渐有些僵硬。
刘娥平静地注视着他道:“这瓶花该换换水。”
张氏,削国封。子贵州防御使德恭等只称皇侄,女韩氏妇去云阳公主之号。卢多逊等及其家眷流放崖州。”
王继恩念毕,赵普与潘美率先出列,向赵光义跪拜,齐呼:“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亦随之跪拜,山呼万岁。
面对这万众臣服天下,赵炅却并无多少伐除异己快意,弟弟幼时无邪笑容自心中闪过,他恻然想:只是许你片放纸鸢天空,你却觊觎足下江山。你以为抛却亲情可以达到目,却不想你要面对更不会为亲情所累……
念及此,阵尖锐疼痛从心底瞬间漫升,像隐于胸中多年刺又亮出锋芒。赵炅迅速直身坐稳,阻止自己坠入记忆漩涡,泯去感伤之意,他朝众臣端然微笑,并告诫自己:朕与那放纸鸢弟弟已迷失在彼此人生中,此后凭他去往何处颓垣荒墟,朕皆应心如寒铁,不闻他穷途之哭。
刘娥捧着花瓶出门,抬首见刘夫人脸铁青地立于门边,也不知是何时来。刘娥朝刘夫人微微欠欠身以示意,刘夫人表情漠然地看着她走出去。
待刘娥走远,刘夫人疾步走至赵元侃面前,道:“听到风声,秦王谋逆之事被再次追查,牵连甚广,被捕入狱者不计其数。如今秦王已被虢夺封号,贬往房州居住,卢多逊等人均被流放,大王可曾知晓?”
赵元侃道:“这个自然。昨日入宫定省,爹爹都与说……你暂别告诉刘娥,她还不知道。”
刘夫人含怒道:“大王时刻为那丫头着想,却可曾想到,你收留罪臣奴婢,本就是大罪,若有人告发,后果不堪设想。”
赵元侃反诘:“你是想让她离开王府?你不是也觉得让她出去不妥吗?怕她说出收留她之事。”
刘娥病好之后赵元侃仍以锦衣玉食奉养,刘娥难感心安,但见前路茫茫,时也不知该往何处去,只得暂留于襄王府中,仍坚持做侍女职事,拒绝白白领受赵元侃恩惠。
这日赵元侃在书斋内读书,让刘娥相随。刘娥便在他看书之时手持拂尘,这里扫扫,那里拂拂,见桌上瓶花供养几日有些衰败之相,便放下拂尘仔细清理枯枝败叶。
赵元侃目光虽停留于书上,眼角余光却始终不离刘娥,见状忍不住搁下书册,叹道:“阿湄,你不用干这些活,请你来,不是要你做侍女。”
刘娥道:“身无分文,你既收留,总不能什事都不做。”
赵元侃正色道:“你怎没做事,你帮做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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