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眼里闪过丝阴狠神色淡淡道:“范大人不是要谈买卖吗?好教大人知晓。其实……这买卖本官已经做许多年所以想知道范大人有没有更多好处给。”
范闲微微偏头再着那位崔公子。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什东西来忽然间他开口问道:“崔公子今日这宴是你自己要来还是你家中长辈要你来?”
“如此盛会。在下岂可错过?”崔公子似乎并不怎害怕范闲。
其实事情到这里己经很清楚这位崔公子明显是代表崔氏大族利益而崔氏大族背后……自然是那位远在信阳长公主。范闲不是没有想过长公主能从内库里攫取大量利益靠就是走私这个途径但他没有料到面前这位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竟然会将长公主代言人拉到桌旁!
而更让范闲怒火大作是。这个姓崔小混球居然还敢真坐到桌上充作对方谈判筹码长公主目前有求于自己怎也不可能来出手破坏自己事情肯定是这个姓崔公子哥儿自作主张!
“沈大人自谦千里为官只为财不论做什、是求于朝廷有利二嘛……不外乎就是为自家求个安身立命之所。”
这话说有些白沈重在心底里叹息声对于这位初见面南朝同行不免看低几分毕竟是年轻人说话做事都有些毛糙。真不知道陈萍萍究竟是怎样想也不知道南方那位恐怖皇帝为什会同意监察院这项看似有些荒唐人事安排
其实沈重身为北齐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向对于南方同行们有种说不出来艳羡之意对于那位坐在轮椅上跛子更是敬中带畏。他始终闹不明白南方同行怎能够获得南庆皇帝完全信任而不像自己颤颤巍巍地在朝廷中站着都不知道哪天会被宫里人像双破鞋样扔掉。
走神沈重便马上醒过来他知道对方身为正使冒险通过长宁侯要求与自己见面为是什那椿交易之中蕴藏着巨大利益由不得沈重不动心由不得宫中不动心
“对于黄金白银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多。”沈重忽然微笑说道:“只是老夫看不清楚们镇抚司在这件事情里能够得什好处?”
范闲主动与沈重联铬方面是想搭条路子。另方面其实也是想打击下信阳方面金钱来源没有想到这北齐朝廷竟然玩这手。将所有本来应该是暗中出价游戏全摆到明面上来。
似乎看出他不高兴沈重微笑说道:“范大人其实这事不妨明说大家都是想财人。这位崔公子与您打算做买卖有些重合总不能两边都吃自然想
范闲挥挥手王启年与那七位虎卫都退下去。沈重也点点头厅内其余闲杂人等也都退开。范闲有些诧异地看坐在沈重旁边那人眼那人身衣着华贵但眉眼间却没有范闲熟悉皇家感觉想来不是北齐皇宫派来旁听人物那为什他能够有资格继续坐在这里?
“这位是崔公子。”沈重介绍道。
公子站起身来对范闲行礼面上却有些自矜之色。范闲皱眉问道:“庆国人?”
沈重哈哈大笑道:“还以为两位原本就认识。好教范提司知晓这位崔公子便是南庆崔氏大族二公子崔氏与范氏向来并称都是世家子弟。”
范闲皱皱眉说道:“沈大人您这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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