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位冷漠北谍大头目如今是身心俱疲亟待休养时候但范闲依然有些惭愧要打扰他因为在北齐最后这些天他必须借重言冰云手
老掌柜望着店里这唯个伙计微笑说道:“是啊。有笔大生意。”
伙计心想就自家这个烂油铺难道能像东夷城那些油商样做几船几船大生意?几百斤生意就叫大生意小伙子不免有些瞧不起老掌柜不思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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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范闲很小心地将手里油处理掉不敢赠予街头乞丐不敢随手扔掉因为监察院密探行事准则很关键条就是不能低估敌人能力。虽然北齐锦衣卫指挥使沈重在那个雨夜青楼里表现得似乎并不如何强大但范闲知道那绝对只是个伪装表像。
将油壶很干净地处理掉之后范闲踏上返回代表团路此时天光已暗路上行人渐趋稀少经过上京玉泉河上拱桥时范闲在雨蓬内用双手在脸上揉弄几下将从那户小姐家偷脂粉胭脂全数抹掉。挤成掌心里小团黄红污粉物。
“应该如何回复大人?”
这是很关键点范闲不清楚当初言冰云是如何与手下这些暗哨联络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轻声说道:“两个月之内应该没有体执行人来上京不过会暂时委派个人来负责与你联络。”
老掌柜面上略有担心说道:“大人请谨慎虽然自肖恩被抓之后这二十年里北齐锦衣卫远远不能和当年北魏缇骑相提并论但身在敌国下属总要为下面那些孩儿们考虑。”
范闲点点头这也正是为什迟迟年监察院都不敢冒险北上联络这些“孤儿”原因他轻声说道:“放心吧找那个人是院子里最不可能被人跟踪家伙。”
毫无疑问他说是王启年那个辈子只会跟踪别人却没有被人真正辍上过奇材。
他手掌在石拱桥狮子上轻轻摸过掌心粉末簇簇落下悄无声息地与桥下河水混作块再也没有人能够现丝毫痕迹。
落桥穿巷从某处民宅侧边转出来时范闲已经恢复本来面目取下雨帽。翻转长衣就像是刚刚与海棠姑娘分手时那样面容清秀神清逸。
……
他大摇大摆地回到使团。在别院对门喝很多天茶锦衣卫望向他眼光有些异样。范闲清楚那三枚钉子死消息定已经传到沈重耳朵里但是锦衣卫方面只能吃下这个闷亏。至于什时候能报复回来那就不在范闲考虑范围中。
别院最幽静那个院子里长长屋檐下言冰云正半躺在个矮榻上榻上推满柔软锦被。虽然范闲给他疗过伤但这年来所受折磨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他身体四处受伤受不大力碰触所以范闲想个法子将他埋在棉堆里面好在最近天气不太热。
在这个地方不能多呆说几句话之后范闲便准备起身离开离开之前他忽然说道:“接头暗号改掉。”
“是大人。”老掌柜微微佝身。
“三四五二七七七。”
“是大人。”老掌柜又重复遍这个看似毫无规律可循数字没有丝毫差错。
范闲点点头有些满意然后回前堂像个商人般与老掌柜拱手告别还没忘提着手中两壶桐油。看见这位客商出门之后小伙计凑趣说道:“东家这早就准备进香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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