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久那处房间里火势便被扑熄然而里面卷宗书册则早已经被烧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丝残留。
皇帝目光望着东南角殿宇过阵便见黑烟起然后黑烟散于雪花之中消失无踪他眼眸终于渐渐变得寒冷起来凝重起来。
“内库工艺流程抄录存放地便是宫里也没有几人知道。”皇帝目光没有落到范闲脸上只是冷漠说着:“你能找到并且能够把火给烧实在是令朕很有些吃惊。”
范闲站在旁说道:“内库工艺流程天下拢共只有两份份在闽北份在宫内既然宫内这份能烧闽北那份也能烧……不论苏文茂死或没死相信陛下应该解在江南在内库有做到这切实力。”
说完这句话范闲看着陛下古井无波面容在心里叹口气。内库乃是庆国根基然而骤闻根基被伤皇帝陛下竟是平静如
轻声说道:“……只是想与陛下公平战。”
公平战!公平战?皇帝微微怔后竟是难以自抑地笑起来笑声浑厚深远。满是荒谬意味在这深冬皇宫里回荡着不知惊醒冻土下多少冬眠小生灵。
皇帝陛下眼睛微眯清矍眼角闪出丝怪异笑意声音微沙说道:“你哪有资格要朕索要什公平。”
是啊在皇帝陛下面前范闲有什资格要求公平呢?他妹妹还在宫里他地家人还在京里他下属们虽然今天好好地放肆把但其实在皇帝眼中依然只是群翻不起波浪蝼蚁。正因为皇帝陛下自信强大所以才根本不将今天京都里动荡看在眼中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轻松松地调集军队凭借着手中掌控地天下之权将范闲压地死死丝都无法动弹。
公平战四字何其狂妄何其悍勇……却又何其幼稚天家皇宫并不是草莽江湖你要战君不屑与你战你又如何?
范闲表情纹丝不变平静而坚毅地回视着陛下地目光字句说道:“资格在于实力快意求死实力想自己还有是有。”
随着这句话出口皇帝眼睛微微眯起来幽深目光很自然地掠过范闲肩头向着东南方向那大片连绵叠嶂宫殿群望去。那片本应热闹寒宫今日在雪中寂清无比并没有什太突兀声音响起也没有什异动生然而皇帝陛下却是心头微动知道那处出问题因为范闲今天竟然单身入宫求碧血涂地快意恩仇自然早就准备安排后路展现资格筹码展示。
若天下是盘棋摆在这对父子二人身间棋盘便是七路疆土三方势力无数州郡棋子就是亿万百姓无尽财富民心世情。而范闲今日所作所为除却悍勇二字之外却是想将这棋盘从天下间收回来变成此时双脚所站皇宫寒土将那些棋子也剔除出棋盘只余自己与庆帝二人这便是他狠厉绝决对自己狠对陛下绝决。
可要让皇帝陛下弃天下棋盘要保证那些棋子安危范闲必须有足够筹码可以说服对方甚至包括贺宗纬之死在内若范闲没有拿出足够杀伤力印证那他都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范闲抛出来第枚筹码是把火是冬天里把火这把火此时正在皇宫某处幽静却看禁森严房间里燃烧着十几名从来不理世事只负责守护那室中事物内廷高手有些惘然地看着火苗渐渐从窗中吐出知道自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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