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其实是说给有琴玄雅听,此时有琴玄雅也看向李长寿,那双眸子中带着几分无奈和苦涩。
反倒是酒乌闻言看过来,这位矮道人目光仿若两把利箭,仿佛要将李长寿双眼戳破般。
酒乌沉声问:“长寿师侄,你不为玄雅辩解几句吗?”
“弟子并不知具体实情,”李长寿如此答着,目光坦然与酒乌对视。
“你倒是颇为稳重,”酒乌叹道,“其实,来时已搜过刚才那元仙魂魄,知晓此事大概经过。
元青起歹念在先,又将俗世王权之争带入度仙门,这本就是不可饶恕之罪责。
对玄雅,你可知元青下落?”
有琴玄雅俏脸沉,向后退两步,背着大剑单膝跪地,拱手、低头,定声道:
“元青已死,死于弟子之手,请师伯责罚!”
酒乌眉头皱,问道:“你亲手杀他?”
“是,四剑穿心,破他元魂,”有琴玄雅低头道,“此事是弟子人所为,与长寿师兄无关,长寿师兄只是用地遁术带弟子逃得性命。
她轻轻抿下小嘴,竟不知道自己该继续说些什。
“长寿你突破?”
齐源道长顿时激动下,仔细感受着李长寿气息,顿时露出笑意,双目都明亮许多。
但齐源道长笑意还没绽放,就立刻板下脸来,训斥道:“修百年才参悟返虚境,还这般得意忘形!
你瞧瞧人玄雅!
…”
“就是,弟子可没拖后腿,也帮不少忙。”
李长寿淡定地截住有琴玄雅话头,脸上露出少许得意神色,笑道:“师父你还不知,弟子正是因为在此地历练,突破到返虚境。”
言说中,李长寿露出气息,返虚阶。
气息还有那丢丢不稳,完全符合刚突破时模样。
但玄雅师侄,弑杀同门乃是大罪,无论哪般理由,这都是难逃罪责……”
酒玖没好气地骂句:“这破规矩改不就行?元青先动手吧?玄雅是反击吧!”
有琴玄雅抿着嘴唇,并未多言。
李长寿见状,在旁咳声,“酒乌师伯,不如们先离开此地,与其他几位师叔师伯汇合,再让有琴师妹将此事完完本本说遍。
有琴师妹只要据实相告,门内应当能谅解。”
弟子愿领门内切责罚!”
酒乌皱着眉阵沉吟。
酒玖两步跳到李长寿身侧,本想用胳膊肘撞下李长寿,但动作又及时停住,并未触碰到李长寿手臂。
“哎,这是怎回事?”酒玖小声问着。
李长寿摇摇头,并未回答。
她还是你师妹,人家现在都已经返虚四阶!”
李长寿有点无奈讪笑着,似乎被师父训地有些郁闷……
实际上心底丝毫没有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百年突破到返虚境很不错,也是上等资质嘛,”酒乌在旁笑道,“齐源师弟,家那二师兄两百年才悟透返虚之境,而后厚积薄发,用不过二十年就已渡劫成仙。
修行之事全在缘法上,不要这苛责弟子嘛。
有琴玄雅心底顿时有点范懵。
师兄怎……
突然像是变个人般?
此前沉稳,突然换成此时略显轻浮。
李长寿对她眨下眼,有琴玄雅略微怔下,顿时想起李长寿此前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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