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驾着白云，面容平静地离开
丹鼎峰，朝着自家小琼峰而去。
路毫无波澜，他回到小琼峰时，有琴玄雅也早已不在。
回丹房，在储物法宝中掏出尊两丈高
漆黑丹炉时，面色也没什
异动。
等他开启周遭各处阵法，施偷梁换柱，以纸人守在此地，自己钻小孔进地下密室，绷着脸，坐在书桌后。
左手在桌面拂过，只只玉牌、
“呼……”
酒乌长长松口气，擦擦额头冷汗。
刚刚这位天仙长老并未显露半点天仙威严，但‘毒死过天仙’这五个字，就当真让人浑身寒毛直竖……
旁那微胖仙人凑过来，传声问句：
“这小辈……什来头？
可从未见过这般和颜悦色师伯！”
“玉冥丹怎炼制？”
“弟子只知残方，主材为幽冥忘川水三分，最少千年份、最多三千年份鹰愁兰花芯儿两朵……”
“鹰愁兰为何必须千年份到三千年份？”
“药性哪怕不会相冲、相抵，总不免互相影响，年份太高、药性太烈，极易破坏丹内平衡。
弟子看经文之上有写，炼丹，并非年份越高越好，合适最重要。”
这大屋顿时安静下去，柳飞仙扭头瞪着李长寿，目中也带着几分急色。
瞎说这是什玩意儿？
毒与药如何混为谈！
而酒乌感觉到双目光从自己头顶落下来，这矮道人抬头看，刚好看见万林筠那双狭长双眼，以及……
万林筠嘴角那僵硬冷笑。
笑容却在此时隐去，面露正色，问道：“为何无用？”
“药性中和，”李长寿皱眉道，“白明火本就温和，且属中性火，而此时丹方中寒热中和，各药材药性抵消……
虽可成丹，却是无用之丹。”
“哦？”万林筠拄着拐杖向前迈半步。
酒乌连忙向前，做道揖行礼，“长老，这个年轻小辈深得弟子师尊看重，若是冲撞您，还请看在弟子师尊面子上，多多担待！”
“你管这叫和颜悦色？”
酒乌瞪眼柳飞仙，刚想回答，随后想到什，顿时阵摇头，“别问，啥都不能说。”
柳飞仙头歪，眉头紧皱起来。
……
半个月后，傍晚时分。
“那经文你是从何处看来？”
“道藏殿外殿，有几个书架上有不少关于炼丹经文，弟子细细品读，也琢磨过许多……
莫非，那些毒经，有您老人家所著？”
“呵呵，不错。”
微风带来话语声中，这老青身影消失在条偏僻小路上。
老者道：“借他几日，可否？”
“您、您请便。”
“嗯，”万林筠点点头，对李长寿道句，“你，随来。”
李长寿低头应是，对酒乌和柳飞仙行礼后，缓步离开此地，低头跟在前面老者身后。
还没走十几步，那万林筠长老又扭头问句：
万林筠撇这矮道人眼，并未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李长寿，问道：
“你刚才说药性二字，这些明明是毒物。”
李长寿露出少许紧张之色，却是低头俯身，说出那句，已经等待几十年、依照这位长老生平事迹得出、最有可能戳这位长老心窝子话：
“毒，乃药之属；
如烹饪菜肴有酸甜苦辣之味，药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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