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酒乌本不想说出来,但又担心‘齐源师弟’真落入什算计。
“她……她葬在何处?”
“那毒雾迷乱之处,早已是尸骨无存,师弟你莫要执念于此,她也已投胎去。”
酒乌还想安慰,但齐源已是拱手做个道揖,默然无言,低头朝着山门飞去。
“师兄,想静静。”
但她实际上,是去北俱芦洲,为你探寻味修补道基宝药。
待门内长老察觉,立刻派与其他两位执事追赶,但们追到时,她已在北俱芦洲深处,被凶兽伤元神,奄奄息。
三人穷尽身本领,也没能救回她这根仙苗。
你师姐临终遗言,托三人就说未寻到她,更不可将此事言说于你。
她尸骨,都是们三人安葬下,此事你若不信,也可让他们二人对你言说……
齐源师弟,此事必是有人从中作梗,或是算计于你!”
“师兄此言何意?”
纸道人面容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急色,忙道:“还请师兄言明!”
“这个,”酒乌沉吟两声,并不答话,只是道:“总之,这事不太可能就是。”
“酒乌师兄!”
‘齐源’做个道揖,转身就要驾云而走。
但‘齐源’刚飞不过半丈,酒乌就是声:“师弟且慢行!
可否能跟为兄说声,你约何人?”
李长寿心底松口气……
师伯上套,那就好办。
“师兄,山门在望,此妖也翻不起什浪。
你,就在此作别吧。”
度仙门山门外三百里,同朵云上、李长寿假扮‘齐源老道’,突然对酒乌开口告别。
“齐源师弟,为何不同去赏罚殿?”
酒乌略微有些错愕,“这次除妖也有师弟半功劳,该同去领赏才是。”
“齐源师弟……”
酒乌也知‘齐源’此时正是心
师弟,齐源师弟?
你……还好吧?”
‘齐源’身形颤,双目失去神色,向后退几步,目中隐隐有泪光。
——李长寿平日里也没琢磨过,这种苦情戏该怎演,此时也只能全凭自己想象力去发挥。
所幸,酒乌闭目轻叹,没忍心多看。
‘齐源’立刻向前,连连做道揖,恳请酒乌如实相告。
酒乌性子也耐不住劝,很快就幽幽叹,沉声道:
“你师姐八百年前已是消殒,残魂投胎去,此事是亲眼所见。
那年,师弟你与仙霖峰蒯思师弟起争斗,蒯思师弟暗中偷袭,你伤重伤道基,性命虽保住,但却无法继续修行。
你师姐皖江雨私出山门,言说是去找你们云游四海师父回来与你相见……
“这个,”李长寿故意做出副为难模样,随后便是黯然叹,“不敢欺瞒师兄,前几个月,师姐传来两次书信,约在临东城中见。”
酒乌明显怔,掐指推算,再三确认自己心底那段还算深刻记忆;
时间,酒乌面色十分古怪。
而酒乌接下来句话,也有些出乎李长寿预料。
“这绝不可能。
‘齐源’笑道:“这份赏赐,还有这灵兽袋,就请师兄转交给那两个徒儿吧。
不瞒师兄,还有要事要赶回临东城。
这般前后耽误,再回去,也差不多就到相约之时。”
相约?
酒乌皱眉点头,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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