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并非没有制约,商国王权形成过程,是以统治身周文臣武将、权贵诸侯为核心,政令需有人执行,军队需有将率领,王权反受其制。
这条尤为重要。”
子受思索阵,问:“可否请大史细说?”
“具体问他就是,”李长寿指指闻仲,“简单说来,就是你必须先拉拢住大臣、大将,让他们与你条心
他其实对少师如此奉承大史有些不满,稍后这大史若是胡言乱语,说什让他放弃革新政事话语,那他立刻转身走人。
却听李长寿缓声道:
“这第策,就是要稳。
在王子成为国君之前,需争取到朝歌城内外,商人百姓和权贵支持。
王子必须明白这般道理——你并非大王唯子嗣,若大王因商国上下压力,不得不斩王子,王位依然有继承者。
闻仲叹道:“强辩恐出大事。”
“大不就是此位不保,”子受长身而起,“便是此性命送于他们又何妨!”
“王子、王子,”李长寿忙道,“莫要激动,事当从权,不可急躁。
王子方才所言这四条,切中要害,确实是商国如今之弊病,这些弊病积年累月,早已存在不知多久,绝非两句话就可轻易更改。
但若王子这般有匡扶大商未来君主,轻易被那些老顽固弄垮,那才是大商国之不幸。
要解决奴隶之事,不可避免就会触动当前所有诸侯、贵族、世家,乃至于百姓。
奴隶需要只是份口粮,却可耕田种地、开凿河渠、为家中奴仆,他们生来如此,绝大多数都不曾有反抗念想。
若咱们直接出手……嘶!
怕是场惊天之变。”
子受道:“少师所言,是否有些太过夸大?”
婚之姜氏,便是东伯侯之女,与她尚未相识,不知具体,只看过画像,但她却定会成为王后。
这便是父王稳固之策。”
李长寿夹块牛肉放在口中,笑道:“王子,咱们不如推演番。
若此次,你得王支持,军中杀将之事成为你革新内治开端,后面会发生何事?
闻仲也起想想。”
说话做主,永远是王,而非王子。”
子受不由默然。
李长寿又道:
“这第二策,还是稳。
前有‘伊尹流放国君’之事,足以为警惕。
你先祖,可是在天上看着你呐!”
子受面露惭色,对着空中做个深揖,坐下来。
李长寿笑道:“既然如此,也不藏着掖着,为王子和少师敬献三策。”
闻仲喜道:“有您出手,大商稳固矣!”
子受也是侧耳倾听。
“王子,是之前有些想当然,思虑不周,”闻仲面色有些灰暗,“奴隶之事,必须从后处置、从权处置。
此次军中杀将之事,必须遮掩过去。
咱们之前商量,在朝堂之上争辩奴隶对国之害处,绝不可行!”
李长寿含笑点头。
子受面露怒色,定声道:“受何惧有之?当辩之!”
于是,闻仲与子受各自思索。
闻仲毕竟是炼气士,活年头久,见多识广、考虑问题较为全面,很快就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眉头皱成个川字。
子受还是气盛些,思考少顷便道:
“必会有许多老臣反对。”
闻仲连忙接话:“不只如此,此事涉及不只是武将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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