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弟子直在做事,您可知具体?”
太清目中露出思索,本是轻轻颔首,但又缓缓摇头。
“有些……猜……不透。”
“弟子本不该对您隐瞒,只是直也没找到机会跟您禀告。
虽然难看,却很温暖。
李长寿莫名安心些,对着老师做个道揖,身形便被牵引到太清圣人面前。
太清招来只蒲团,示意李长寿入座,待李长寿坐稳,便传声问着:
“怎。”
“老师,”李长寿不知为何鼻尖有些发酸,抬手揉揉鼻子忍回去,笑道:“弟子有些迷惘。”
这家伙应该是早早发现自己身影,此时吆喝颇为起劲。
李长寿含笑摇头,身影化作云烟消散。
突然还有点伤感。
自己到如今已经指点很多人、安排很多人,何人能来指点指点自己?
也只能去太清观吧。
突然感觉有些可笑。
努力这久,在天道面前,自己还是如婴孩般。
哗——
天河水撞在星光汇聚而成堤岸上,打出朵朵浪花,让李长寿道心轻轻颤抖。
空明心境,重启。
这个思路,正是天道想要局面……
这里面解释起来很复杂,层数超过十六七。
这并非简单‘忍时越想越气,退步哎吆去’,涉及到太多,也包含太多。
简单来说,是浪前辈当年用自己死,给此时自己,换来唯能‘胜天半子’道路。
可天道突然不按天道自己制定规则出牌,这条道路开始崩塌。
太清有些费力地开口,嗓音却颇为温和:
“讲。”
“老师您可见到,刚刚圣母庙之事?”
太清似是知道自己说话有些缓慢,轻轻点头。
李长寿苦笑道:“弟子当真有些不明白,天道为何要如此急躁,又为何非要……罢,弟子其实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
无论下步怎走,想做什,都是在老师支持自己基础上。
迷迷蒙蒙、恍恍惚惚,李长寿已是到九重天阙,寻到那小小院落,在外探头看眼,院子木门已是开启。
李长寿踏步向前,这次不同以往,他刚入小院,周遭景色就飞速变化,宛若身处于云雾之中。
左侧是片漆黑,右侧是有些朦胧纯白;
太清圣人那枯瘦身影盘坐在不远处,此刻有些费力地睁开双眼,对李长寿露出几分难看笑意。
要反击吗?
当真要为个与自己不相干人皇,出手修正天道,跳入天道设下陷阱吗?
虽然此事相当复杂,但底层逻辑清晰明。
眼前、最终,两者之间,着实难以取舍。
远方传来呼喝声,却是自己不经意间走到天河水军驻扎之地,见到正在演兵卞庄。
自己出手修正这些规则,稳固这套道路,借力限制天道,就要,bao露底牌,失去对天道威胁能力,这可能正是天道想要结果。
可这次默不作声,天道可能会顺势干预大劫,将自己想救之人推上断头台,进而不断逼迫自己,让自己前功尽弃……
就很烦。
力量极端不对称,这就是自己此时面对最大困境。
可,为获得与天道博弈资格,李长寿已近乎拼上全力,而当自己已确保天道不能直接抹杀自己后,却已无力去改变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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