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多年以来所有意难平都在此刻涌现,悲伤与愤怒犹如决堤之水,以无可阻挡之势冲击着心神,旦失守,便是灭顶之灾!
然而就在这危如累卵时刻,张楚逸却露出抹笑容,向着空无人树林深处说道:“往事如风过,许多儿时画面自己都已经模糊,还挺感谢你们能让回忆起那段快乐时光。”
无人应答,只有清凉夏风吹得黄栌树叶沙沙作响。
“出来吧,这种损毁心智引人入魔手段,只有你们四张狂才有。”张楚逸懒得废话,指名道姓地喊起来。
终于,树林中响起阵窸窸窣窣声音,四面八方都有人从黑暗之中走出。
对于哪都通来说,正邪并不重要,异人界不出乱子才是最重要。
这些年全性野蛮生长,吸纳众多门人,在异人界闹出不少乱子
哪都通当然是早就想收拾这帮惹是生非家伙,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这是他和哪都通默契,所以只要不下死手,他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按照他计划,接下来只要再闹几个晚上,然后放话嘲讽波,火候基本就到。
凌晨,香山公园。
张楚逸脸意犹未尽地回到藏身之处。
三年以来,这还是头次跟这多人动手。
身为习武之人,成日打熬筋骨,往往血气方刚,好勇斗狠是常事。
不过前世教他武功师父却常说:“辈武者,胸中当养三分凶气,手上亦要留有七分慈悲。
张楚逸扭头打量下,除去面前四张狂以外,还有十来号人。
虽然没有什熟面孔,但身上气势和他之前收拾掉那些,根本不在同个档次。
“想不到施主能这快就从窦梅幻境之中苏醒,这份心性修为在同龄人中着实是独份阿。”身宽体胖高宁笑容和煦地说道,那温和语气,仿佛张楚逸是他多年好友。
“少跟套近乎,永觉和尚。”张楚逸没有给高宁半点面子,直接厉声斥道:“还没露面就用十二劳情阵掰折足肝、手肺二经,如何,你能掰得动吗?”
高宁沉默不语,因为他确实如张楚逸所言,在攻击他手太阴肺经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张楚逸刚要打坐修炼,就察觉到空气中传来股异香,本该紧张起来心神却突然变得松懈起来,如烟往事也如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
童真烂漫笑声在耳边响起,他看到自己和弟弟楚岚在田间嬉戏玩耍,爷爷就坐在旁边,慈祥笑脸上满是幸福。
时光似乎都变得轻缓起来,就像是他内心也渴望能定格在这里。
但很快画面转,到他毕生难忘那个,bao雨滂沱之夜。
爷爷孤身御敌,最终身中丹噬而死,幸福家人就此支离破碎。
武士心志在止戈,们学得武艺是为结束纷争,而不是制造纷争。”
这番教诲张楚逸直谨记于心,所以如非必要,他动手般不会取人性命。
当然,对这帮全性妖人留手不单单是因为他讲武德,更主要原因还是想给哪都通传递个信号,那就是他明白规矩。
当今社会天眼遍布街头巷尾,哪都通身为半个国企,在京城想找到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现在也没动静,不就是看中他价值,想以他为饵,吊起全性这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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