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是被当成小孩子样对待。
宁楚微微感到有些懊恼。
“在想什?”侯希白把冲好茶从小炉上拿起来,这时流行茶艺是在吃茶,还需要在茶汤里加上若干香料和配料。“这是早上刚摘下来茉莉,清香淡雅,楚弟你试试。”见对方把手直接伸过来,侯希白愣下,之后淡定地把那盏青瓷放在那只洁白如玉手掌上。
虽然在这两天之内直和宁楚形影不离,但侯希白还是无法习惯于对方美貌,经常在对方不注意时候便看着他发呆。他总想拿起笔墨来画他,但却直想看他笑颜,定是对方最美时刻。在侯希白心里,感觉宁楚就像是受过伤戒心很重小猫,点点地靠近着
湖上如此受欢迎,也并不是平白无故。面对着那双时常含笑桃花眼,宁楚实在是冷不下来脸赶人。
更何况,侯希白精通音律,虽然琴技并不精湛,但却要比自学成才宁楚好上太多。宁楚琴技全都是从步三爷捎带回谷乐谱上习来,加之他前世偶尔看过古琴表演记忆和流行音乐浸染,自己摸索出来。宁楚向来都是虚心好学,所以在发现侯希白会弹琴之后,便再也没嫌过他碍眼,反而让他教他弹琴。
侯希白更是讶异,他会弹琴,是因为花间派传人必须至少在琴棋书画上都拿得出手。他虽然专攻画术,但琴技也是不凡。只是他没想到,在王通府上曲成名宁楚,居然连最简单古琴基本指法都不全会……
这……这是不太可能吧?
可侯希白在听过对方弹过曲后,便彻彻底底地折服。虽然指法不怎样,但旋律优美动听,感情真挚动人。这让侯希白越发感兴趣起来。
若是教会宁楚所有指法技巧话,又会有怎样琴曲可以听呢?所以侯希白便日夜在惊蛰楼出没,甚至连晚上都在客房留宿。两人之间感情也火速升温,在短短两天之内,称呼从宁公子、侯公子,到宁兄、侯兄,最后到楚弟、希白兄……
宁楚也不得不承认,侯希白确实是个让人挑不出毛病文艺男青年,除经常会冒两句酸掉大牙诗词之外,真挑不出任何毛病。替他准备吃穿用度也都极其讲究,让他这个在乡野山谷里长大人迅速腐化,再也无法想象穿回他原来所穿粗布麻衣。真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所以,这晚,宁楚单手支着下颌,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正在烹茶侯希白,时不知道说什好。尤其在看到向生人勿近黑墨,都乖乖地趴在他们旁边对侯希白毫无戒心时候,宁楚就更觉得对方真是神奇。
其实平心而论,侯希白确实是个做朋友完美人选。他知道朋友底线在哪里,知道什时候该亲近,什时候该疏远。他们在惊蛰楼里相处两天,侯希白却再也没有提到过有关石青璇句话,就像他本来找他根本不是因为她样。
宁楚很有自知之明,他自己个性其实并不讨人喜欢,就算是喜爱他步三爷,在收养他前几年都受不他毒舌,总是三天两头往谷外跑。但侯希白却点都不在意他任性,不管他说什不客气话,都是勾着他那双桃花眼包容地笑看着他,如此这般,宁楚就再也对他说不出什刻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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