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说完那句话,有意无意地朝宁楚方向看去。宁楚则并没有在意,把手中药碗放下,心知这碗药是彻底没有用处。他听着双龙悲切哭声,忽然觉得素素这辈子没有白活,至少还有人为她哭泣。
他若是死话,是否也会有人这样悲伤呢?
宁楚恍惚地想起不久前在他怀中哭得泣不成声石青璇,心想自己要是快死话,肯定独自上路,安排好隐居假相,绝对不会让他姐姐知道。
此时,素素呼吸转速,喘道:“告诉李大哥……素素从没怪过他。”
说罢娇躯软,含笑而逝。
却拉着他不让他去,素素身体已经不能耽搁,尽快要进行治疗。他们在巴陵城外弄条船,往梁都而去。最近寇仲在梁都建立少帅府,终于在他争霸天下路上踏出第步。
好不容易熬到梁都,宁楚却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毕竟素素已经是沉疴已深,患又是肺病。古代医疗手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日日消瘦。素素也是撑着要见寇仲最后眼,才直昏昏沉沉地挺着。
寇仲早就收到消息,把梁都大夫全都请来,但却在看过素素病情之后连连摇头,均称病人能挺到现在已是逆天而行,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宁楚端碗药推门而入,这碗药是他熬许久,但最终素素能喝进去多少都是未知数,况且中药疗效向缓慢,对身体器官衰败,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这点他自己最有切身体会,更何况素素染上是最棘手肺病。
素素坐床上咳得昏天黑地,每咳次,手上巾子便多上几点触目惊心鲜血。憔悴病容没有半点血色,本是乌黑精亮秀眸更失去昔日光彩。徐子陵抱着小陵仲坐在床边,而寇仲则正按着素素背心输入着长生气,两人脸上都挂着泪痕。
宁楚见这个架势,就知道素素大限已到。他曾告诉他们不能随便给素素输长生气,只因素素体内经脉生机尽绝,经受不住长生气冲击。看来是刚刚素素形势危急,寇仲没有办法才如此。
听到宁楚进来脚步声,徐子陵求助地朝他看去。
宁楚缓缓地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当寇仲手离开素素背心刻,就是她玉殒香消之时。
素素虚弱地睁开双眼,无限温柔地抬起手为寇仲和徐子陵拭泪,柔声道:“好弟弟,别难过,姐姐最后能见到你们,就知足。早知道……早知道……姐姐就留下来做你们两个妻子……只是……姐姐知道这两个弟弟这出色……肯定会有更好人等着你们……”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震,想起三人当年戏言,更是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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