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在外面呢……”
陈章面无表情：
“那算
。”
宋宇城急急忙忙解腰带。
夜色渐深，星光黯淡，皎洁
月亮洒下
片漫漫银光，巷子里两边围墙高高耸立，黑乎乎角落里传来阵阵清脆虫鸣。
“报仇而已。”
说完他偷觑下陈章脸色，补充道：
“他们杀
外祖，是他生前钦定继承人，不先替他报仇没法当下任组长。”
陈章没兴趣解他私事。他现在也很疲惫，决定速战速决，好让自己完完整整睡觉。
陈章环顾下四周环境，无奈道：
他舌尖那颗小小钻石依然在原来位置，随着他说话在黑暗中闪闪，散发着着璀璨微茫。
陈章冷冷地看着他，没说话。
右手已经僵硬得无法伸展，被绑在手里刀柄也已经被凝固血水与汗水覆盖凝结，紧紧粘在手心里，宋宇城低头咬开潮湿布条，皱着眉直接用左手将碍事武士刀硬拽下来，随手扔在边。
他抬头看陈章眼，揪着破碎上衣衣角用力擦擦脏污手心，却突然僵，似是想起什幺，他低下头恼怒地看着自己满身血迹与狼狈衣服，恨声骂道：
“该死，竟然弄成这个样子！”
夜色深沉，远处高楼大厦闪烁着稀疏模糊光点，昏暗逼仄小巷寂静无人。阴风袭过，两侧沉黯城墙巍然伫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章站在巷道中间，看到前方入口处隐隐有光线射进，有个黑色人影背着光朝他慢慢走来。
人影渐近，陈章看着那张熟悉面孔，慢慢向他靠近。
明明是样脸，样身高，他却能清楚地认出他，是宋宇城。
他看到宋宇城喘着粗气，满是疲惫脸上染着新鲜血迹，汗水顺着脏污脸颊流下来，眼睛却十分明亮，正眨不眨地看着他。他脊背微微曲起，穿着破损黑色紧身衣，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衣衫狼狈，脚步疲乏，右手紧握着把闪着寒光黑柄长刀，刀刃路拖在地上摩擦着粗糙地面，发出不规则金属碰撞清脆声音。
宋宇城赤着脚、光溜溜站在陈章身前，低着头地用手随便擦擦侧腰上模糊血迹。他胸前和肩膀上缠缚有白色绷带，上面隐隐渗出几丝血水
“就在这里吧。”
宋宇城睁着眼睛疑惑地看他。
陈章没工夫跟他废话，他揉揉眉心，直言道：
“把衣服脱。”
宋宇城眼睛下子睁大，继而突然扭捏起来，捏着衣角小声说：
陈章也皱眉打量着他。狭小巷子里有不知名虫鸣阵阵低吟。
宋宇城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低下头胡乱擦擦自己脸，眼睛看着自己浸满血水鞋子不说话。
陈章看着他，声音平静问：
“你杀人？”
宋宇城无所谓地耸耸肩，用力擦擦手心凝结血渍。
他正步步向自己走来。
陈章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他注意到他如之前梦中样，耳廓上空空，干干净净。也如每次梦境，他下身开始发硬。
宋宇城走到陈章面前，在距离他大约半米远地方停下脚步，他用手抹把脸上汗水，仰头看着他绽放出个开心笑容，他说：
“小章！又梦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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