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额头抵在陈章
肩上，闭着眼睛，声音平静而低缓，
丝情绪也没有。然而，陈章却清楚地感觉到，他衣服湿
。如冬天积雪悄无声息地缓缓化开，沁凉湿意平静而沉重地覆盖在他肩头上。
“学长。”他又叫声，这次似乎冷静下来，声音却在发着抖。
宋宇辰眼睛睁开，将满满泪水阻隔在眼眶之内。陈章看到，他那双乌黑眼睛，被完全浸没在清透泪水之中，像只小动物刚出生时用力睁开双眼，第眼看到身边最亲近人，盈盈地望着他。
陈章忍不住移开眼，哑着嗓子说：
“你不要……”
却感觉到自己肩窝凉。是宋宇辰将眼睛埋在那里，极吸水布料瞬间便被染成深色。
次离开。
宋宇辰则绕过面前满目震惊陈章，抬脚跨进房间，最后离开人为他们轻轻拉上纸门，把空间留给沉默二人。
宋宇辰走到被巾凌乱榻榻米前，背对着陈章，低头不语。
陈章望着他露出截斑斓刺青洁白后颈，心中片复杂怅然。他原本便喉咙干涩肿痛，此刻更是像生吞下把燥热沙石，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走过去，站到宋宇辰身边，突然发现，他身量依旧如当日般矮小，此刻低着头，发顶竟才跟他下颌般高。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陈章听他喃喃地说着。被压地低低声音像是饱含太多感情，被坠无法维持平衡，沉重地落到两个人心里。
“
真，太想你………”
他牙齿似乎也在颤抖，说出口话语被切割断断续续，破碎不堪。
“每天，都梦到去求你原谅，去找你，就像等待被枪决死刑犯，去跪在你脚下，不敢抬头，不敢去看你眼睛，可是，又想去看眼你脸，看眼就好……真是害怕，害怕你再也不理，再也见不到你……那梦长好像没有尽头，反反复复，每次做梦都哭……学长，学长……不怕死，在这里，什
都不怕，只怕还没见你面，亲耳听到你说原谅，就被人弄死，真是怕……”
陈章抬手按在他肩膀上，开口想要说点什。宋宇辰却忽然转头望向他。那副大大墨镜不知何时已被摘下，他清秀面容完全露出来。
宋宇辰深深地凝视着他，眼眶开始逐渐变红。
“学长……”
他低低地叫声，带着浓浓鼻音哽咽，与此同时，他之前全身慑人气势竟全都消失空，仿佛突然之间重新变回原来那个单纯乖顺男孩。
他用力闭上眼睛，陈章看到他湿润黑长睫毛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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