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操场后面有个垃圾坑,学校里产生垃圾最后都会被倒进里面,因此里面填满大量废纸、铅笔头、破书烂本子之类东西。H经常在放学后人都走光时候去里面捡东西,分类卖与废品收购者,以此积得点余钱。们曾翻看过他个破笔记本,里面写着“纸3毛斤,铁2毛斤”字眼,那时们,对此是极为不屑且以之为耻。然而,却不防有人心生贪婪,恶意偷走他积蓄,大方花用,并以此为笑谈嘲讽于他。碍于尊严不愿像H样自食其力,却偷窃他辛苦得来钱财,并在之后反过来嘲讽对方。现在想来,当时只作切是寻常是如何丑陋与可怕。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所说不过就是这种人。
而最令无比后悔、愧疚难当件事,是曾亲眼目睹H下水救人,却在事发后被救者反诬陷H害他落水时,没有站出来讲明事实真相,更在此后安然自若,强作镇定,甚至刻意将其遗忘,在心中扭曲事实。不知道当时被恩将仇报H有没有对人性彻底失望,在那个被他不顾自身危险救至岸边孩子因为怕家人责骂,瑟瑟发抖着指着他说“是他把推下去
女儿定居山下,从此不相往来。他养父却不曾放弃过护林员工作,甚至在后来收养H,意欲让他“接班”。村里人传言他有精神问题,长年住在山上他早已“入邪”,又加上他性格孤戾,相貌凶丑,除村里些老人和他早已嫁人女儿,几乎没有人与他来往。这种情况下,H那时境遇可想而知。
处于扶贫区,那时候所有学生学费都是免费,但是每学期依然要交纳五十多块学杂费。H自然交不起,便没有课本,便屡遭白眼,便经常被罚站在教室门外,甚至有时候连考试试卷都没有他份。
小学二年级时候,恰逢学校更换座椅,要求每个学生交纳“换新费”。于是新学期,便只有H个人用着原来破桌旧凳,坐在教室阴暗后角。后来考试换用答题卡,因为桌面,他涂凹凸不平,几次被老师责骂甚至抽打手心。
越是穷困地方越是嫌贫爱富,越是畏强欺弱。在那个迷信贫困村子里,H所遭受待遇不言而明。大人们表面上碍于身份,所做只是冷漠与嫌恶,小孩子却最会看人眼色,跟风欺辱。
有人说,小孩是最无辜也是最残忍动物,他们不知法律,不懂道德,不会约束自,只管以自私为乐。
H便在这种情况下,成当时最大受害者。
不止次后悔,作为曾经对他怀有恶意员。
具体情况不想描述,只说几件令印象特别深刻事情。
小学五年级,学校里个以调皮捣蛋著称男生,偷偷将自家狼狗牵去学校,并故意在学校门口拦住H,当着全校人面放狗咬他。人跟狗打架画面你们见过?见过,周围所有人都在大笑,包括老师,没有个人真正上前制止。
之前提到,曾经有个小孩被人骗进山里,出来后发烧请神婆那次,小孩几个堂兄将其归罪于住在山里H,不问青红皂白将他打顿,之后更是把他绑在坟地里墓碑上,过两天才被人发现,那时候他早已经昏迷过去,然而事情结果也只有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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