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极白,越发衬苏云澜肤色绯红,张脸带着情欲恼色。
苏云澜眼睛极美,而他仿佛也知道自己这天生优势,目光中总似有万千种情绪,浓得化不开,又轻似絨羽,如汪泉水,令人很难从他目光中移开。
陈章好似许久没有正视过他脸,他鼻梁,嘴唇,下颌曲线,切都是熟悉又陌生。
他体内好似有岩浆,从肌肤,从呼吸,从他口中呢喃喘息,从眼神中汹涌不绝地漫溢出来,将陈章烫心慌意乱,体无完肤。
“韩冬野为你受伤,你便要照顾他辈子,那呢,同样因你而伤痛,你对做什?”
陈章心跳,半是生理反应,半是心慌愧疚。
然而,当苏云澜手指慢慢探向下方,摸到他双腿之间,他手心仿佛突然蹿出股火苗,毫不留情地灼伤他。
陈章猛地推开他。
不要,不要到梦里来!
苏云澜依然看着他,然而他眼神,却瞬间变。
实际上,他是带着点内心难安,甚至说,是心虚。
他曾答应苏云澜天黑前便回去,却失约。
他曾默认会和苏云澜交往试试,却擅自将喜欢二字说与他人。
他曾答应苏云澜永远喜欢他,虽然那时他不知其性别,却从未兑现承诺。
他次又次地辜负他。
陈章梦到雪。
白得发亮,亮得耀眼。
那正是将他与韩冬野围困至寸步难行罪魁祸首。
然而在梦中,围困住他却不再是雪,而是苏云澜。
他梦到他们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光裸着拥抱在起,躺在苍茫雪地中。
掐着他脖子将他按到雪地里,眼神冰冷。
“现在你对韩冬野说喜欢,可是以前呢,又是谁跟说会真心对,无论是什样子都会永远喜欢?看来,陈章,你喜欢,不过如此罢!”
陈章心脏缩紧
“上辈子定是欠你。”
他听见苏云澜说。
他就在他耳边,恨声道:
“会弹钢琴,会跳舞,长相柔和,气质温雅,身材匀称,整个人都是为你审美而打造,你喜欢什,就是什,为什你偏偏看上韩冬野。”
陈章喘着粗气看他。
直至此时,他无言以对。
陈章看着他。
心中涌起巨大而复杂情绪,愧疚占大半,这使他难以反抗。
以致于在苏云澜低头吻他时,他只是偏偏目光,并没有躲开。
以致于苏云澜在撬开他唇,更深地更用力地吻他,他默然接受。
他像条蛇般缠在他身上。手臂紧紧绕着他脖颈,炽热嘴唇贴在他颈动脉上,呼吸热气喷洒在他冰凉皮肤。他脸颊亦是滚烫,在他凸起锁骨上蹭来蹭去,耳尖罩在他起伏胸口不住摩擦,他小腿,他脚踝,紧紧贴在他双腿间游移。
陈章睁开眼睛,感觉到呼出热气化作团白雾,交织在双方脸颊,湿湿地相互浸润着,分不清彼此。
“看,你有反应。”苏云澜忽然抬起头,望着他轻笑,目光好似温水凝成钩子,几乎是透明,却显而易见。他故意用大腿内侧嫩肉轻轻磨蹭他那处,声音里也仿佛加诱饵:“不喜欢话,会这样?”
陈章却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他唯有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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