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妈妈难道喜欢哥哥,比自己更多些吗?
——小小,属于儿童心理在灼烧,他不定想明白这是出于对兄长嫉妒和自身贪婪,还有些夺取父母注意力成份在内,但他还是意识到如果明确将这些话说出口会影响到什。
——对不起。
刺痛皮肤气氛中,他老老实实地道歉,低下头,将那些会令事态恶化话通通堵在喉咙里。
当时局促不安、犹豫、不甘心、点点委屈和消极都有些像现在情况,伊萨觉得自己应该道歉,可是道歉能改变什?他既不会为自己做过事后悔,也不会放海基罗离开。
“你只是个异种,伊萨,你只要像其他异种样吸收龙族封印石就够…为什……为什要做这种多余事?”
白龙气息十分不稳定,伊萨有些恍惚,他伸出手,碰到海基罗脸颊——和半龙人下午时险些碰到地方模样。
是啊,为什呢?
轻碰变成触摸,海基罗瞇瞇眼,彷佛只厌恶被人抚摸却还不打算挪位猫,不怎愉快地继续用眼神指责着伊萨。
“没有……戏弄你。”伊萨平缓地说道,他用掌心紧贴着海基罗脸,指尖正在风干液体在那张大理石样脸上留下道湿痕,喉结鼓动,他忽然察觉这种情绪有些似曾相识……
能想象旦自己伸出手,海基罗会露出怎样表情——警戒、忍耐、憎恨与不安、被强迫顺从……
说到底,他们不是同族,连半同族都够不上。
他们是天敌。
伊萨对此清二楚,却依然会不痛快…可是只是个画面,白龙在灯光中湿漉漉满怀欲望眼睛,他就陷入种柔软情愫,简直像喝打陈年威士忌样。
醇厚、浓郁…微甜麦芽香气……些微呛鼻、辛辣、却很圆滑……
道歉如果能终结切,他会做。
“…只是喜欢……”
灯光绚烂,海基罗凝视着他脸很美好,他勾起点冷冷笑意:“喜欢什?喜欢做这种事?行啊,你来啊,就当自己倒霉…”
“说过,你不是倒霉那个。”伊萨止住他话,他贴在白龙冰凉唇上,尝尝那些水果味橘色唇膏:“你会发现自己是幸运——你在为龙族找宇航器对吧?会帮你找到它,作为交换,你
——为什你要弄坏哥哥玩具呢?
母亲居高临下很生气地询问,哥哥在旁边用愤愤不平眼神看着他。
当时才四岁伊萨不安地挪动着脚尖,他心里有个理由,个导致他不顾后果,造成破坏理由。
……为什,为什只有哥哥有那个玩具呢?为什不给他也买个呢?
想要个自己,想要比哥哥更好…其实那东西看上去也不是太好玩,不过因为哥哥玩很开心样子,他就见不得自己没有……
白龙发丝在柔黄光线下散发着浅金色威士忌颜色,他把扯住伊萨衣领——
就算他打上来也没关系,不会介意。
伊萨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海基罗只是恶狠狠近距离地瞪他眼,质问道:“你为什总是这样戏弄人?”
他声音比平日高昂些,透着轻颤,如同中提琴高音,又像是滴刚滴落湖面水珠,引发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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