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灰鼠木讷地吐出两个字,特蕾莎眨眨眼,忽然又说遍:“那今天做吗?会和上床吗?”
“不会。”
他也习惯,笑笑,伸长手指抚上灰鼠几天没剃胡根,感受下胡根扎人触感。
平心而论,特蕾莎外貌姣好,举动都足够诱人,灰鼠却连眼都没看他,也没有阻止他动作。
几个月前特蕾莎还以为这是种默认、种接纳…几个月过去,他终于确定,这个古板无趣男人就是这种性格——他逆来顺受、不拒绝也不接受、遇到挑衅想到不是反击而是打电话叫人,每个月会乖乖地上缴保护费给本区地痞,甚至交足税…
拆解它们、研究、修理、拼装或者翻新…最后放在店里售卖,小小店铺因此挤得满满当当,偶然会吸引到些怀旧顾客,但是大多数惠顾仍然是买不起高科技穷苦市民。
像这样活不止他个人在干,这些生活在城市最底层人们如同食腐昆虫,他们裹着面巾和手套,穿着身灰黑色衣物在回收品堆成小山上彻夜翻找。那情形不比几百年前垃圾桶里翻找可用品流浪儿好多少,神似野狗刨食场景也让他们被知情者称呼为「老鼠」,但作为异种,就只有灰鼠个人罢。
大约在年前,他从回收厂里挑好堆东西,拖着回到车上时,便在车上捡到穿着破烂女装,浑身瘫软不能动弹蓝龙。
那个家伙刚开始还以为完美地暪过他,骗他自己是个街头妓女,灰鼠不是个爱吭声人,他顺着蓝龙话将他接回家,让他在能动弹后使用自己浴室,再将他送出门外……从那之后这条奇怪蓝龙就时不时出现在附近,偶然会进店里买几张灰鼠顺手捡回来唱片,听完寄存在灰鼠这里,还特别喜欢角落那台仿古唱片机。
几个月后蓝龙终于明白灰鼠其实清楚他是个龙族,自此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来访,光明正大地在灰鼠面前摇晃他那条点缀着宝蓝色鳞片漂亮尾巴。
就连特蕾莎某次特发奇想,半夜闯进他房里占他床,男人也没有吵醒他让他滚回去——那是难得次,特蕾莎夜无梦睡到第二天清晨。阳光唤醒他,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安静睡在旁边男人时,心里便忽然感受到股微妙情绪…
鹿会顶撞、兔子踹人,这个自称「灰鼠」异种却活得毫无乐趣、毫无意义……
——他当然知道他是异种,不然他在他面前晃年半载为什?
特蕾莎舔舔唇,他绕过埋头于零件中背梁微驼男人,摸进他厨房…嗯,今天也有可可粉,真是太好。
蓝龙晃晃尾巴想着,没有发现外间灰鼠抬起头,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灰鼠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自己早就看出他性别…也许穿着女装只是他嗜好呢?
反正蓝龙天不说,他也乐得当作不知道,随便蓝龙来访,权当他是个长不错客人便是。
只是最近,这条蓝龙邀他上床次数也多些吧?上次直接拒绝他亲吻对他打击有这大吗?
灰鼠冷眼旁观地想着。
“所以呢?你在做什?”特蕾莎上身趴在柜台上,托着脸颊,饶有兴味地看着灰鼠折腾台鼓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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