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堆气泡,身体却像被只巨手捏在海水中无法动弹,只能摇头摆尾地试图挣脱。
可是他对手并不打算留给他点仁慈……黑龙翅膀被海水慢慢地拉扯开来,乌曼蒙显然感觉到不妙,他更剧烈地挣扎着,可他翅膀仍然在慢慢越拉越直……到某个极限,那些脆弱骨头接二连三地在水中响起沉闷断裂声,轻松就像掰断根鸡骨头。
海基罗有些惊讶,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做着些什,可是主动权并不在他手里……“伊萨?”
【恨他,他弄痛你。】异种回复很简短,就在他话音刚落,乌曼蒙表情突然扭曲,大量鲜血涌出——异种用撕掉他翅膀作为自己「恨意」证明。
黑龙在水里哀嚎着翻滚,那对被撕掉翅膀在水里还抽搐着,他却还想拼死给近在咫尺白龙来口…
根据事后穆拉描述,海基罗摔进海里后没多久,就好像整条龙僵在那里,时间几乎没有动作地沉下去。
漆黑海面亮起点光芒,那微弱白光逐渐变明显起来,它穿越水面,像盏落入水中灯…乌曼蒙不管这个,他还在恼恨刚才出丑…德特勒夫人明明告诉他那个异种短时间内不能恢复,可是刚才到底是怎回事?
想起那块明明十拿九稳肉,乌曼蒙阵牙痒,他舔舔嘴里刮出血丝,克服住对水厌恶朝着白龙沉没地方追过去。
对于伊萨和海基罗来说,那又是另个故事。
就在那个瞬间,海基罗感觉自己彷佛睁开另双「眼睛」。
失去战斗能力敌人只让人觉得可悲和无趣。海基罗已经不再想战斗,他因为紧张怒张耳鳍和毛发都平伏下去,伊萨似乎意会到他这份心情,将黑龙裹,对他说:“怎样?将他带回厄洛哥吧?”
“也好…”海基罗略感无聊地应道。
“海基罗!这…这是怎回事?伊萨呢?被吃?”现在才赶到穆拉脸困惑地看着水下这幕,他连忙朝冒出水面海基罗问道,但他很快便注意到那根变个样子红色棘刺——它足足变宽圈,现在比起根刺,它更像半圈项链,或者说个自然长出鞍座。
在那块「晶石」鞍座里
他世界变无比清晰,如同放大好几倍,天上大气层流动、远处只被惊醒海鸟飞走、水底躲进泥沙里小鱼甩尾声音…在他感官里都是那清楚无瑕。
黑夜不再成为障碍,但这只不过是最明显个变化,更让他震惊是另样——他感觉自己像又进入共鸣中,只是这次,伊萨变成深渊,而他是跌进深渊中粒种子。
他被伊萨意识和记忆紧紧包裹,异种多年来积累冲刷着他,而他自己也在倒涌而出……这种交换在他们意识中好像过很久,但当海基罗反应过来时,他也仅仅是恰恰没入海里几米深度,刚好看见黑龙扑过来而已。
【抓住他。】
伊萨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海基罗瞬间明白他意思。他也不知道怎办到,但冲进水里张开大嘴正打算给他来口黑龙突然呛住,那画面有点像喜剧动作片,海基罗只能看见他毫无预兆地停在面前,像只意外嵌进琥珀小虫子,无措地瞪着眼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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