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危国,那得有过关文牒。
柳祁已脱下可疑蟒袍、扯下可疑发冠,如今真正是蓬头垢面、粗服乱头,只是乌
想不到平日病恹恹常自碧有这样身手,也更想不到平日文质彬彬太傅下手就是要命。
柳祁原本武功自然不俗,之前被常无灵折腾坏,身子虚弱不少。如今慢慢调养过来,倒好许多,虽还比不得以前,但应付几个寻常武夫还是绰绰有余。
傅魅低下眼皮,垂眼看地上被常自碧割喉尸首,心中也是阵冷意。常自碧不但会武功,还会杀人。会武功容易,会杀人很难。般人割人脖子,必会弄得鲜血淋漓,喷到彼此身脸,可这具尸体几乎没流血——要是常自碧撞大运割对地方,要常自碧已经割惯人。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时候,毕竟常自碧也没追究傅魅为何身怀暗器,且傅魅精准杀人伎俩也很值得怀疑。
傅魅和柳祁便交换个心照不宣眼神,转目将焦点放在虞族侍人身上。虞族侍人吓得瑟瑟发抖,柳祁不觉失笑:“自诩凶悍虞族也有这样孬种。”傅魅手中掂着飞刀,飞刀刀身原是冰凉,但因饮血,也变得灼热起来,这温热刀身轻轻地滑过侍人颈项,并未伤他丝毫,却已叫侍人吓得几乎昏过去。那傅魅看着他反应,说:“孬种,又不是什稀罕物,哪里没有?”二人正要逼供,却忽然听见会场那边已有轰动之声,傅魅大惊失色,心中想着金迦蓝安危,也顾不得什,只往前冲去。柳祁见他动静,也顾不得什,只把扭断那虞族侍人脖子,又手拉住傅魅,只道:“你回去只是送死!”
傅魅却挣动着说:“这又和你什关系?”柳祁见傅魅脸迫切,知他是为谁偏向虎山行,心中又烧起那熊熊妒忌之火,脸色也冷几分:“你回去无益,不如和起去搬救兵来有用!”傅魅冷笑,却不想和柳祁理论,只举起手中飞刀,扎把柳祁手。柳祁吃痛便缩手,傅魅趁机转身往会场飞奔而去。
那傅魅跑起来时,那绣着金线洋红披风也随之飞扬,配着他轻盈体态,看着似只凤羽蝴蝶扑向繁花。柳祁从背后看着他,心中感慨万千,这许多、许多年来堵在胸中口气却忽然爆出来:“姓傅,`操`你妈!”傅魅听得这话也是懵逼,但他也无心去考究,只继续往前飞奔。
柳祁也无心考究自己为何忽然说出这样话来,他还是更在乎自己命多点,便转过身去,往傅魅南辕北辙方向急速地疾奔而去。柳祁找到自己马,路往外跑去。虞族大多数人马都安置在石丘之处。皇帝都在那儿,现在也不会有太多人在乎个走失太傅。
然而,该有关卡地方还是有。该设防地方自然也设防。柳祁穿着象征高等官阶蟒袍,头上戴着象征财富金玉冠,还有那身中土风情细皮嫩肉、凤眼红唇,真是怎看都怎可疑,要是这样都能过得边防,那虞族守关人都是瞎子加傻`逼。
更何况,现在想要跑回中土也是不可能。虞族干得出这样事,肯定就把通往中土关卡紧紧闭锁,属于战时状态。柳祁要跑,就只能跑去三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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