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人又吃吃喝喝起来,各人怀里都抱着妓人,柳祁也不好端着,须知柳下惠在群西门庆中绝对是会被排挤孤立。还记得他们头回来时候,老鸨拉来群美女,那柳祁尴尬地说自己爱好男。那大王子拍着大腿笑着说:“这个大家都知道!而且座上也有几个你同好!总不能只有女人。”说着,见老鸨又带来溜美少年。座上几个同好便挑新鲜少年抱住荼毒。那柳祁原本也是爱美少年,如今可能年纪上去,居然改口味,对着这些少年没什趣味,但为应付这个场合,只能勉为其难挑两个。那老鸨何等精明,看就知道柳祁对这些嫩口鲜肉没胃口,便又带上来七八个品相各异魄力青年,有斯文,有雄武,有清雅,有深沉,与那些嫩口少年不同,都是些有气质、有锤炼男子。柳祁果然提起些兴致,却眼相中旁边立着抱琴琴师。
那老鸨又笑,说柳祁好眼力,又说这个琴师卖艺不卖身。柳祁心里冷笑:“进这个腌臜地,还能卖艺不卖身?骗鬼!”但是柳祁还没开口,大王子就笑道:“咱们柳主簿也是买艺不买身,他家里可有个正经主儿。”柳祁知道大王子指是魏略,便笑笑。曾几何时,柳祁将魏略养在后院,在外头爱睡那个小官就睡哪个小官,魏略心里知道也不能说。现在呢,他就是在外头喝酒,也有几十双眼盯着他这个“剑少爷男人”。
那琴师脸上都是妖异之相,眉眼上挑,线条尖细,张红颜脸,身形却颇为高挑,肩宽腰窄,穿着素衣,举动都颇为考究,行动时素色下摆飘动似凌波。因相貌单薄,与艳丽繁华无缘,又这等打扮,比起风月地众繁花,他更似青苔新叶,有早春生机,却又有早春冷意。这样品貌当然不入大王子此等粗人眼,但是柳祁偏偏喜欢这个调调。
柳祁和他说几句话,感觉言谈也相契,更喜这琴师也是中原人士,说话很是投缘。切都很好,除是那琴师皮肤比较黑之外,切都似是为柳祁喜好而量身定做。
可是这琴师卖艺不卖身,那柳祁又是“剑少爷男人”,也只能暧昧暧昧,不能干点什。
柳祁自重生以来,身体刻不能自主。原本为常无灵所掌控,被日日蹂躏,好不容易杀出血路,却又落入敖欢手中,也是玩物般。也算是他吐气扬眉回,离这个王子,找条出路,还是不得不攀附着魏略。这每步都在折磨着柳祁可笑而脆弱自尊心。
在前半生,他受辱、受挫、受折磨时候,总通过玩弄别男人而汲取尊严感和控制感。可现在,他连这种发泄方式都被堵住。柳祁这个人可谓是贱得慌,越是不能碰,他就越是心痒,只觉得这琴师举手投足都似逢迎勾`引——这琴师亲近他些,那是暗送秋波;那琴师对他淡些,他就觉得是欲擒故纵。在他看来,这只能看不能动美男子就是呼吸都是迷魂香。
大王子醉倒在人群之中,大家都嬉闹着,欢喜着,痴醉着,混乱着。琴师眼神还是极为清明,他又不吃酒,只淡淡地看着切。柳祁有些郁闷,便独自离席。这庵堂虽然是假修道地儿,但还是很有样子,亭台精致,在月色下似仙台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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