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怎还咬人?”柳祁眯着眼笑道:“只许你咬?不许咬你?”敖欢笑道:“还记着这个仇呢?”柳祁冷哼声,说:“怎不记着?到死也要记着!”
这样言语,既像是柳祁平时能说出口话,又像是柳祁平时说不出口话,真是别有番滋味在心头。敖欢只想抱紧柳祁,却又抬起头来,看到屋舍上挂着个牌匾,匾上贴着四个字“故交深情”,分明是剑略字迹。敖欢似被电击样松开手,又低头看着柳祁,见柳祁仍懵懂痴呆,那敖欢因问道:“阿略知道你这样?”柳祁听,也柔情不起来,皱起眉来,对敖欢鄙夷也显得不加掩饰,冷笑道:“怎你们都问这个?说得好像只有背着他干坏事,你们倒是清白好人!”敖欢听这话,毛发几乎都竖起来:“你‘们’?!”
柳祁并不想应答他,只摇摇晃晃地回屋里去,那敖欢却气得浑身发抖,上前就将他抓住。那敖欢向来语气平和,难得这样提高声调:“还有谁?”柳祁冷笑:“爱谁谁!”敖欢见柳祁恨恨地说话,也有些恨恨地回答:“你!你太可恶!”那柳祁却道:“你少装模作样!若说背叛略儿,你呢?可从不在他面前发誓用情专!倒是你,端着、装着、显摆着你兄弟情谊,却做出这样偷鸡摸狗事情!别说谁,连也看不起你!”敖欢在这件事上确实心虚,才摆出对柳祁许多装模作样、若即若离造作姿态,这却像把钝刀子样磨着敖欢心。
敖欢既喜欢柳祁、又忍不住恨他,厌恶他,又爱他。敖欢既敬重魏略,又暗中嘲笑他,仰慕魏略,又忍不住嫉恨他。敖欢向来潇洒不羁,鲜有这等自折磨时刻。这样鲜有,使他都感觉害怕。如今得知柳祁竟还有个“谁”,便更感受辱。整个脑袋里头原似被柳祁塞进棉花,堵得闷住,透不气,如今下又被他点着火,整个要爆成元宵烟花,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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