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官本人昨晚也被捉个正着,险些被当狐狸精打死,现在更是动不动,不敢多说句话。也是如此,茶厅气氛僵硬尴尬。相较之下,常无灵行为轻巧而随意得过分。
他安然坐下,说道:“两位贵人不用早茶吗?”敖欢原想问“柳祁来”,可他现在反而心虚,在剑略跟前根本不敢提“柳祁”这两个字,于是只好说:“人好像还没到齐?”常无灵轻轻点头,说:“让人去问过,他似乎感染风寒。”剑略原本还是石头样,神色不禁有些变化:“是吗?”他又想起昨晚,那屋子似乎还漏风,凉飕飕,他仍刻薄执着地折腾柳祁,恐怕柳祁是因此风邪侵体,也未可知。
敖欢愣愣:“怎说病就病?”说着,敖欢又想动身去看看他,但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就因为察觉到剑略脸色而乖乖让屁股回到凳面上。剑略只淡淡地说:“和王子都有公务,也该先回城内应卯。柳少卿病那有劳药王。”常无灵说:“那倒不算什。”敖欢尴尬地插话:“这医者父母心,药王定给很周到地照顾他。”常无灵听觉得奇怪:“咱们三危从无‘医者父母’这样说法。再说,照顾柳祁,可不是为当他爹。”敖欢被堵得更尴尬。常无灵见他脸色古怪,以为他想错,又脸正经地补充解释:“更不是要当他妈。”
如是平时,敖欢自然能滔滔不绝,现在却总觉得在剑略面前,说什都错,便索性闭上嘴,讪讪笑着。常无灵便说:“既然你们要回去应卯,那就不送。”剑略和敖欢也假客气地感谢常无灵款待并且告辞。二人以往都是“并肩走”,现在只能算是“并排走”,随行人眼也没瞎,都知道有问题,但谁也不敢说。剑骏倒是猜得出来和柳祁有关。毕竟这敖欢和剑略之间,刀山火海都没话,只能是这件事离间得他们。更何况,剑略对柳祁那样百般爱护,现在柳祁病,剑略连看都不看、问都不问,直接就走,必然是出事。想到这个可能,不知咋,剑骏心中念佛,竟想恭喜剑略大好青年脱离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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