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里,说:“怎?”柳祁便答:“你恐怕不同路。”刀世子点点头,说:“好,那你保重。”说得很干脆,那刀世子便退回马车里,叫人继续往前驶。
柳祁彳亍独行,脚下是极薄雪。这场雪不大,许多雪花落在地上都径自融掉。像许多柳祁曾经得到过东西样,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冰消雪融,点儿渣子都不剩。无痕迹。
那边有道桥,横在秋水碧波之上,在料峭春寒中独立。
柳祁个人走上那道桥,攀在冰凉石板栏杆上,悠悠地往下看,碧绿色水,映着他脸,却不很清晰。但也无妨,他都不认那是他自己脸。
他忽然想骂人,想骂那个见鬼常无灵。他估计他现在回去,就算是拿棒子打常无灵身上,常无灵也不会吭声,更别说反抗、还手。
可他把气撒在常无灵身上也没什意思。
柳祁迷迷茫茫地低头看着水波,忽然攀上那栏杆上,坐上去,抬头看飞雪上云朵。雪花打得他脸有些凉意,他就低下头,看着双腿晃荡下水波。他正在无意识地发着愣,忽然腰间紧,居然就被拉着往后倒,倒进个怀内——那个结实胸膛、那股特殊香气,柳祁忽然想起除草那天事,他抬起头,果然就看见远山样眉,秋水样眼——刀世子脸。
刀世子和和气气地问:“你要做什?”柳祁愣神下,才忽然笑出来:“看风景啊,难道是寻死吗?”刀世子倒也没被他笑容感染:“看起来很像是。”柳祁忍不住摇头:“大人不太解小人。小人从不会想着要寻死。可以说,还没见过个人,比还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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