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况倒从不跟柳离提这些打打杀杀事。
似乎敖况眼中柳离,和柳祁眼中柳离,都是样娇气,听不得这些,看不得这些。然而相反,柳祁都希望柳离多听多看,心肠要硬起来。敖况却不愿意这样,只宁愿柳离看见都是和风细雨、诗酒花茶。
不过,狩猎还是免不见血。
柳离也是自幼习武,骑射功夫都有模有样,只还是比不得敖欢、敖况这两个摔打大莽夫。柳祁倒是看着他们闹去,点看不出武门出身风范,闲庭信步,连野兔也没打着几只。不过柳祁不得不承认,敖欢说得对,打猎时候敖况确实随和不少,也和敖欢勾肩搭背说笑。只是这些说笑都是心不在焉,敖欢与他说话时,总想着划地事,而敖况心里想,也很好明白,因敖况余光总往柳离那边飘。
气敖欢回来跟柳祁说:“明天!明天狩猎时候,你把你儿子带得远远!”柳祁嘲笑他:“若带开离离,你瞧敖况是跟你呆着,还是追过来?”敖欢揉着眉心,说:“这个傻子。定是因为还没睡吧。”柳祁抬腿就踩敖欢:“嘴真脏。”
敖欢又惦念那地许久,见敖况油盐不进,却又见天家降旨,为兇马扶立新王。那新王与虞地新王样,都是个无知儿童。显然是要立位相国助阵。敖欢便问柳祁什看法。柳祁便答:“这场叛乱之后,天子为虞地、兇马立新王都是黄口小儿,那相国人选就很耐人寻味。这个相国要有定能力治理地方,又不能太过尽心,还是得忠于天子。想来想去……”敖欢转转眼珠子:“想来想去,还是敖况适合?他治理能力已体现出来,而且他是三危贵族,是无法真正为虞地、兇马卖命,能稳住地位,得靠天子撑腰,自然是听天子号令!”柳祁点头:“你看最近敖况闭口不提分地之事,估计就是为拖延时间。等道旨意下来,他掌两国相印,就更不好对付。”敖欢也是懊恼不已:“这可怎办?”柳祁思忖半晌,便说:“倒是有计,就是有些危险,也有些不地道。”敖欢笑:“危险确实要考虑,‘不地道’算什顾虑?咱俩这辈子做过‘地道’事儿?”
那柳祁就说:“依看,要让敖况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也好向天子表明,他个虞地都管不住,这样才好。”敖欢听抚掌而笑:“喜欢这个想法。”柳祁又说:“他是外族人,挟持着幼主掌管国家,又屠杀不少贵族,多是虞地本族人恨他。其中有个将军叫马毛,解甲归田,但对敖况最近行为非常不满,早生怨恨。而敖况也大概想除掉他。他俩可谓是水火不容。咱们可以利用利用。”敖欢却说:“马毛将军听过,颇有威望。可他现在已经没有兵权,也回老家去,有什用?”柳祁便说:“咱们可以想办法盗取敖况虎符,送给马毛。”
敖欢听这话,饶是个爱闹,也不得不谨慎起来:“这可不是玩笑!”柳祁便道:“自然知道这个不能开玩笑。但这种事,必须先发制人。等敖况拿兇马相印时候,咱们就回天乏术。”敖欢沉吟下,又说:“可虎符哪有这容易弄到手?”柳祁说道:“现在世道不太平,敖欢出行,不可能不带半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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