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说你在等,有事吗爸爸?”纪川没抬头,边撸狗边问。
“没什事。”贺怀章在翻文件,纸页摩擦发出窸窣响动,纪川竖起耳朵,却听他说,“你这几天在外面住,睡好?不认床?”
“……”烦心事太多,没顾上认床。
纪川说没有:“就是外面饭不太好吃。”
贺怀章看他眼,轻声笑:“那今天晚上想吃什?”
只个字,惜字如金。但通过这个字他就能想象出贺怀章此时神情,应该是略显冷淡、矜贵,带点若有似无温柔,这是他专属待遇,只有他能看见他爸爸温情面。
纪川心情好些。几分钟后,到家门口,大门大开着,他进门就被只哈士奇扑住,混球几天没见他,使劲往他怀里蹭,蹭他身狗毛。
“别闹,你好烦哦。”纪川把书和手机递给迎上来佣人,揪揪狗耳朵,半抱半拖地带混球进门。
“明叔,爸呢?”管家在客厅里做插花,他问句。
“先生在书房,直等您呢。”
,林朵才说她在忙,未来几天都忙。
纪川明白她意思,是叫他别找她,以前也是这样,客气又疏远,可那时他不介意,很愿意迎难而上。现在不知怎回事,他突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提不起精神。
很烦。纪川用力扣书,烦躁之余心里有点怅然,这是失恋感觉,大概不算吧?他在课堂上发会呆,强打起精神专注听课,听不到五分钟,忽然想起队长蔡志成说那个人——姓贺?美国回来?他不记得贺怀章有什美国亲戚,八成是以讹传讹,不知怎歪到贺怀章身上去。
想到贺怀章,纪川更加苦恼,早上分别时那道似有深意目光电影画面般定格在他脑海里,回放心里就有股难以言喻感觉,他怀疑自己被那天晚上发生事情影响思维,正所谓心里有什眼里就看到什,他竟然觉得自己从贺怀章身上接收到暧昧电流。
——暧昧?他和他爸爸?怎可能呢。
纪川顺口报几个菜名,贺怀章说好,叫厨师
“……”
等干嘛?纪川刚平复情绪又紧张起来,他习惯性捋几把混球毛,慢吞吞地走向贺怀章书房。
“爸爸?”纪川敲敲门。
“进来吧。”
贺怀章正在工作,手底下摆沓不知道是些什东西文件,纪川没细看,在办公桌对面椅子上坐下,混球紧跟着他,乖乖地趴在他脚边。
想得多人死得早,纪川使劲晃下头,想把脑子里水晃出去,晃得自己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终于下课,他手拿起今天发两本书,另手攥着手机,做番心理斗争,终于在全班同学都走光之后起身离开座位,抱着英勇就义心情踏上回家路程。
他家住在市内环境最好那片别墅区,附近有个天然湖,算是比较出名景点,天到晚游客不断,路过时能听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方言。
纪川从地铁站出来,沿湖步行,边走边给贺怀章发条短信:“爸爸,你在家吗?”
今天下午只有节大课,现在才四点,按理说贺怀章应该在公司,或者在其他什地方。不料,分钟后纪川收到回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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