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第
次见
，可昨晚起洗澡时纪川过于紧张，不敢抬头仔细看。现在见到，虽不是全裸，竟然比昨晚还要尴尬。
还好自己
床足够大，他往旁边让让，故作镇定地说：“要去取睡衣
，爸爸？”
“不用，就这样吧。”贺怀章掀开被子上床，好似看不出他闪躲，突然伸手揽住他腰，把将他捞进怀里，“睡吧，晚安。”
“……”
纪川后背被迫抵在贺怀章胸膛上，那上面还有点潮湿水汽，随着身体相贴热度无声蒸发，空气忽然干燥起来。纪川喉咙发紧，他手往后推把，“爸爸，
喘不过气……”
是问句，却不是真正征求他意见。贺怀章直接坐到床上，指指浴室门：“你先洗，在这等你。”
纪川：“……”
从好多年前开始，纪川敢个人睡时候就搬到单独卧室里，他很久很久没和贺怀章起睡。
——如果酒店那次不算话。
夜晚十点。
“……”
贺怀章转身往外走，纪川突然拽住他袖子：“爸爸。”
“嗯？”
“你会早点回来吧？”
“会。”
他伸手摸摸鼻子，小声反驳：“混球在楼下呢……”
“它是小混球。”贺怀章抵得极近，贴住他脸颊说，“你是大混球。”
“才没有。”纪川耳根通红，心跳快得要冲破胸膛般使劲折磨着他，他轻轻推贺怀章把，又反手搂住。久违想要撒娇情绪弄得他心里痒痒，不想忍耐，于是像小时候喜欢做那样，他粘粘糊糊地趴在贺怀章脖子上，半天没松手。
贺怀章任由他抱，突然说：“明天要去趟欧洲。”
“……”纪川抬起脸。
“嗯。”贺怀章应声，熟悉嗓音钻进他耳朵里，横在腰间那只手臂却没放松。
“……”
纪川有点无措，又叫声：“爸爸。”
贺怀章突然伸出手，用力捂住他嘴。
滚烫掌心紧贴在他唇上，耳后声音有几分沙哑
纪川站在花洒下发会呆，把身上水擦干，换上提前带进来睡衣，慢吞吞地走出去。
贺怀章和刚才说样，直在等他，没有去其他房间洗。见他出来，紧接着进浴室，没多久就洗好。里面水声停，纪川躺在床上翻个身，有点后悔。
最近总是做后悔事，或许这也是长大表现之吧，他脑袋里稀里糊涂地给自己灌碗馊鸡汤。
两分钟后，贺怀章出来，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条浴巾，精壮上身完全裸着，三两水珠顺着腹肌淌下来，没入浴巾深处。
而下面大腿也没遮住多少，两腿之间某个位置略微拱起，不难想象里面是什形状。
“……”
纪川依然紧紧拽着贺怀章，他张张口，话到嘴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
贺怀章见状笑：“怎，舍不得爸爸？”
“……有点。”
“那们今晚起睡？”
贺怀章说：“出差。”
“哦。”纪川有点失落，“去多久？”
“看情况吧，回来给你带礼物。”贺怀章把他从书桌上抱下来，“今天很晚，去洗澡，早点睡吧。——自己洗没问题？”
纪川点点头。
“好，那走，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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