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纪川知道,他小时候见过叔伯,很小时候,后来就没见过,不知道他们去哪里,这些年都没有来往,贺怀章也从来不提,他几乎都忘,只记得贺亭妈妈贺灵芝,虽说与贺灵芝来往也很淡薄,但好歹是个亲戚。
纪川不禁竖起耳朵,做好听个励志故事准备,贺怀章却说没,就这些。他有点失望,认定贺怀章是在哄骗他,失望到深处,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怀疑爸爸有个埋藏在时光深处再也不想提起爱人,弄得自己心里酸酸——明明他才是爸爸最在乎人,不论从前还是以后,都不可能有别人。
纪川陷入莫名焦躁里,那天晚上整晚都不高兴,第二天灵机动,突然想到可以问贺亭,说不定贺亭会知道些什呢?
可惜,贺亭只比他大岁,对于旧事也是问三不知,甚至还没有他知道多。
纪川只得作罢,好好上课,好好练球,过着学校和家两点线日子。这几天,他没搬进贺怀章卧室里,主要是脸皮儿太薄,家里有佣人又有贺亭,如果他每天晚上睡在爸爸房里,怎看都不正常。
这个问题是纪川第次问,他忽然发现他对贺怀章解似乎不够多,至少不如贺怀章对他解那样多。他小时候就乖乖呆在家里,长大点之后去上学,在学校认识许多朋友,也常去外地玩,按理说“活动范围”足够大,可若要仔细算起来,他直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生活在贺怀章为他精心构建巨大保护罩里,无论外面风吹雨淋有多凶狠,全都淋不到他身上。
可保护同时,无形之中也隔绝另些信息。比如,他知道他爸爸是个成功男人,却不知道他是怎成功,他经历过什、岁月给予他足够多馈赠,但曾经拿走过什?定有吧?毕竟成长离不开个又个坎。
——爸爸年轻时也和11号样,喜欢过别人、为别人哭过?
纪川不知道自己为什突然想到这方面,可心里好奇——准确说不是好奇,是另种他也弄不懂微妙情绪,迫使他想要追根究底。
“爸爸,有?”他借着酒劲儿故意撒酒疯,把贺怀章按在敞开车门上。
但他手还没痊愈,贺怀章每天晚上必定要帮他洗澡,以前可以拒绝,现在拒绝有些困难,最后洗着洗着少不要洗到床上去。
床事仿佛是有瘾,纪川尴尬地发现他竟然也开始渴望那种感觉,或许因为做得多,身体难免被诱惑。
不知不觉,终于到比赛这天。
是周日上午,比赛场地就在A大新建足球场,隔壁大学足球队和观众浩浩荡荡来群人,早上出门前,纪川把球票——蔡志成精心设计并批量打印观赛门
贺怀章笑着看他,摇头。
纪川不信:“你没喜欢过任何人吗,青春期时、二十岁时、三十岁以前——怎可能没对某个人动过心呢?那你那些年都在干什?”
“……”夏夜,在聒噪蝉鸣里,贺怀章投降般倚着车门,任由纪川制服自己,坦诚回答,“真没有,宝贝。那时太忙,生活不安定,没精力喜欢谁。”
“怎会那忙,忙什呢?”纪川不问到不肯罢休。
贺怀章冲他无奈地笑笑:“争家产,有两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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