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有点失望，挂
电话，摆弄着手机想，什
客人？今年
客人可真多。
孙辙也好些天没见，纪川闲着时会刷
刷朋友圈，每天都看见他在秀恩爱，要发他女朋友方佳琳照片，要发合照，天发八百条，腻歪得要命。
纪川被他刷屏刷烦，忍不住吐槽两句，孙辙就说：“别羡慕，你也刷呀。”句话把纪川堵回来，他能刷什？刷贺怀章照片吗？胆子还没这大。
说起来心态变化真是微妙，纪川以前偶尔会晒几张他和爸爸日常，想发什就发什，现在由于关系变质，他们之间有个不可告人秘密，让他心虚，生怕被人看出猫腻儿，索性什都不发。
转眼又到周五，最后节课是公共课，个阶梯教室上百人，很嘈杂。纪川坐在最后排，快下课，他趴在桌上给贺怀章打电话。
“爸爸，你在公司，几点回家？”他们约好周末起去隔壁市爬山，今天下午就走。纪川本来不想去，嫌爬山既无聊又累，但爸爸特意约他嘛，盛情难却。
外雨打玻璃声音，有点走神。
贺怀章突然说：“你也样，宝贝，你喜欢做什，
给你选择自由，前提是不能离开。——这多天，你想好，嗯？”
“没有。”纪川撇撇嘴，“还是听你吧，爸爸，你想让做什？”
说到这个，纪川来精神，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听说别人家父母大多望子成龙，贺怀章对他有什特别期望吗？好像没有呢？
他眨不眨地盯着爸爸，却没盯出个结果。
离下课越近，课堂上越吵闹，他捂住手机，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露营东西该准备什，山上很冷吧，要带棉衣吗？”
“不用。”贺怀章那边不知在干什，半天才回应，“不用准备宝贝。”
纪川没懂：“啊？”
贺怀章说：“家里来客人，们不方便出门，下次再去吧。”
“……哦。”
贺怀章只摇头，什都没说，可能也没想过吧，能够“顺其自然”人是幸运，他忽然觉得直这样下去也挺好，他和爸爸起过普通生活，安安静静，开开心心，什都不必烦恼，让时间自然而然地走下去，就这蹉跎辈子——其实也算不上蹉跎，自己满足就好，活着是为什呢？反正他不是为诺贝尔奖。
纪川仿佛看破红尘，老老实实地消停几天。
这个学期快到半，有几门课要进行期中考试，考试分数将按比例折算，和平时成绩起计入期末总分，上个月发生各种各样意外事件，他都没好好听过课，现在终于感到压力。
好在校队活动也减少，上次打架影响恶劣，参与者全都被记处分，群热血少年顿时变成霜打茄子，个个蔫头耷脑，练球都没劲，都在好好学习。
纪川自认是个毛病多优点少人，唯独做事认真，不喜欢应付，踢球也好，学习也好，只要做就会尽全力，于是他白天泡教室和图书馆，晚上回家还给自己补课，拿出高考那年劲头，把蔡志成他们看得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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