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手牵手
“回家睡觉。”
“睡觉？”
“……”
纪川佯装听不懂，大步往外走去。
这时已经十
点多
，电影院里没多少人，好巧不巧，刚走出来就碰见个熟人，是纪川
同班同学，个男生，手抱大盒爆米花，另手牵着个女生，应该是他女朋友，两人来看午夜场。
原来和爸爸约会是件这
开心事？这种心情，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
——这是……什心情？
“爸爸。”纪川晚上不知道叫多少次，他勾住贺怀章手，“
们去看电影吧？晚点再回家。”
看电影，约会必备环节之。
纪川买票，结账时往旁边卖爆米花可乐柜台上扫眼，询问地看贺怀章。贺怀章摇头，他表示同意——父子两个都挑剔得很，不吃这种东西。
大衣，两人又回到湖边。
这个湖是本市知名景点，他家住在附近，再美丽景色也司空见惯。不过，和贺怀章手牵着手，在夜色中起欣赏湖景，还是第次。
纪川被冷风吹得紧紧领口，余光不经意间又瞄到那些情侣，他脑中突然冒出个词：约会。
“爸爸？”他从侧面扯扯贺怀章袖口，小声问，“爸爸，们在干什，是在约会吗？”
“……”贺怀章愣下，大概没想到这方面，但对他说法还挺满意，赞同地点头，“你说是约会就是约会。”
纪川跟他们打招呼：“巧啊。”
对方回头：“哟，川哥，你也来看电影？”
纪川笑起来，他在学校被叫“川哥”都是开玩笑，带点调侃意味，他看看同学身边女生，对方立刻解释：“女朋友。”说罢眼睛扫过来，有意无意地看贺怀章眼。
那女生也在看贺怀章，她似乎比她男朋友敏锐多，目光落在他们交握手上，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纪川愣。确，贺怀章过于年轻，他们站在起，不知情多半不会认为贺怀章是他爸爸，相比之下更像哥哥，或者年轻叔叔，或者其他什。
但是看电影不带爆米花，气氛上就感觉少点什，纪川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买。
片子是纪川选，他没什特别偏好，随便选场时间最近，是部外国文艺片，可惜电影刚开场十分钟纪川就睡着，实在是无聊。
散场时贺怀章叫醒他，他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表现得越发乖巧，和邻座那位七八岁小朋友样，紧紧牵着妈妈手。
贺怀章勾起嘴角，笑着看他，那眼神亮亮，里面仿佛藏片浩瀚星空，深沉而动人。只对视几秒，纪川心口发烫，快要被烫化似，他忍不住，掩饰般推着贺怀章快走：“们回家。”
“回家干什？”
“说算吗？那到底是不是啊。”对岸有人放烟花，纪川微微仰起脸在璀璨光芒下亮瞬。
贺怀章搂住他肩膀，肯定地答：“是，就是约会。”
纪川笑，夜色给他安全感，他懒懒地靠在贺怀章怀里，突发奇想：“爸爸，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没陪别人约过会？”
“没有。”贺怀章声音轻轻。
纪川又笑，刚才沉闷扫而空，他有点高兴，还有点得意，但他没有说什，转过脸，在贺怀章下巴上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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