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多着呢。”贺亭嗤声。他确和别人不样,这种凡尘俗事大概入不他老人家法眼,表情都不带变,平静地说,“你别介意,她不会说什。”
“是啊,能说什。”纪川小声嘀咕句。
贺亭说:“以为你够没心没肺,怎还想那多?”纪川竖起耳朵,以为他又要安慰自己,结果贺亭博士本色不改,不冷不热道,“别想,想你也想不出什,聪明人才有很多烦恼,傻子最好傻辈子。”
“……”
谁是傻子?纪川把自己提前酝酿好感动咽回肚子里,扭头走。
纪川口气堵在胸口,又觉得贺亭说得挺对,哎,总之他怎什都不好,处处不顺心,活着可真难。纪川闷闷地:“那你去吧,拜拜。”
嘴上这说,却跟贺亭起离开图书馆。
走到外面,大风迎面扑来,纪川脸垮,贺亭拉紧大衣,啧声:“你别副被抢钱表情好吗?”
纪川不吭声。
贺亭看看他,突然说:“高兴点,别想东想西,以你智商——”
亭没有否认。
纪川顿时有点尴尬,但也松口气,贺亭和别人不样,贺亭博士是个前卫人,不会因此投来异样眼光……是不会吧?纪川心里滋味复杂,但痛苦也是麻醉药,他现在顾不上许多,十分麻木地想,爱怎看就怎看吧,贺亭还能当面骂他不成?
纪川摆出副破罐子破摔姿态,语不发,把自己书抢回来,又翻开。
贺亭盯着他看会,不悦道:“是有多闲,陪你在图书馆发呆?你看书吧,去实验室。”说罢起身要走,纪川愣下,连忙拉住他。
纪川说:“等等,也去。”
……
到傍晚,大风终于歇。
纪川在学校附近家咖啡店坐天,下午也没去上课。他想很多事情,正如贺亭所说,想也想不出有用,烦恼事情依然烦恼。可强迫自己什都不想同样很难,索性放任自流。
纪川还记得,就在个多月以前,贺亭搬走时候,他觉得贺亭有点可怜,孤伶伶。现在却羡慕,贺亭有自己生活方式,在作风上特立独行,在做事上身心投入,完全不在意别人眼光和评价——做人不就该这样吗?
可惜人和人不样,道理他都懂,要做到很难。他喜欢有很多朋友,喜欢热闹,喜欢切好玩
“……”纪川不想听后半句,迅速打断他,“你在安慰吗?”
贺亭点头。
这可真是破天荒稀奇事儿,他竟然承认。纪川确有被安慰到,不是因为贺亭话多有效果,是贺亭愿意主动安慰他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感动。
纪川眼泪汪汪,贺亭很头大:“至于?最近发生什,是因为妈事吗?”
“你怎什都知道?能不能给人留点隐私……”
贺亭:“?”
“上午没课。”
“没课就跟着?你跟着能干嘛,能帮养细胞,还是能帮洗烧杯,你能洗干净,嗯?”
“……”
贺亭语气有点凶,其实也不是特别凶,平平常常而已,他对纪川说话直这样,从来没温柔过,据说跟他妈说话语气也差不多。但以纪川现在连吹风都嫌被针对状态,怎听都是贺亭在故意贬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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