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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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几天,他们关系本来就微妙地僵持着,简直是雪上加霜,爸爸心情会更不好吧?他刚才在期待什,是不是以为自己想通、不怕,所以才赶着时间坐飞机来找他复合?

纪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足无措道:“爸爸,——”

“没关系。”贺怀章比他平静,把他按回去,“为什突然问你父母?你想问些什,说吧。”

纪川没有说话,他忽然发现,贺怀章嗓音有点哑,脸色也不太好,眼睛周围有不明显黑眼圈——爸爸昨晚也没睡好吗?为什?他和自己样失眠

纪川胸口发紧,也许不该问,这多年,贺怀章对他如何,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不管因为什收养他,他们感情总不可能是假,问这些有什必要呢?徒增烦恼罢

“没事,你先说。”贺怀章倚着办公桌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表情很专注,似乎有几分期待。

期待什

纪川没明白,他想想,慎重地开口:“爸爸,有个问题想问你,问你不会不高兴吧……”

“什问题?”

“关于亲生父母。”

遭很安静,贺怀章停下脚步看他,群人目光都跟着看过来,有,有好奇,有不明所以,纪川视若无睹,走过去叫声“爸爸”。

“你怎跑这来?”贺怀章看上去确很意外,纪川感谢商秘书没有告密。但是这做好像没什特别意义,他又不是来送惊喜

来找你。”纪川谨慎地笑下,“你什时候有空,爸爸?”

他殷切地望着贺怀章,原本乌黑眼珠因长时间没休息好,隐隐有红血丝。贺怀章皱皱眉,回头对身后人说:“你们先上去,等会。”

人都走,又对他说:“过来吧。”

可都已经开口

纪川低下头,坦白道:“听说点不好传闻,关于你和亲生父母……不相信那个,但想知道,爸爸,你当初为什要把带回家,为什要收养呢?你不是很忙吗?对你来说是个累赘吧……”

“传闻”两个字他咬字很轻,含糊地带过,但贺怀章应该听得清,而且也很清楚所谓传闻是什。纪川都没敢抬头,他有点害怕看见贺怀章眼睛,怕看见贺怀章

“……”

纪川说完停几秒,有意去看贺怀章反应。

贺怀章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话题,微微愣下。纪川顿时紧张起来,他以前就不喜欢问这方面,原因就是照顾贺怀章作为养父心情,怕他们之间产生隔阂。

结果现在,他竟然这郑重地问……

纪川后悔,他不该心急飞过来,如果换种情景,装作若无其事样子“顺口提”,会不会更好点?

纪川乖乖跟着,在前台小姐目送下,他们进间电梯,到楼层,出来是间空办公室,贺怀章带他走进去,把门关,松松领带,拽张椅子给他:“坐。”

纪川听话地坐

贺怀章说:“这突然地来找,发生什?”

点小事。”纪川摸摸鼻子。他昨天晚上想好台词,现在竟然全忘,果然睡眠不足记忆力会变差。

“你……开会没关系吗?”纪川指指楼下,“可以等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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