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地同长大,却像是陌路人,玉秋离心底说不出苦涩。原以为能步步退让,就连龙主之位也拱手相送,但事到临头,却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这大方,什也不做地让他和别人在起。
有时心里也忍不住偷偷在想,若自己是女子,会胜过那女人百倍,但也只能偷偷想罢。
生为男子自有男子责任气概,他也不会轻易背弃,想来萧泽也不能。
车声辚辚,他赶着马车,行在寂静管道上。
已近黄昏,却还没找到投宿地方,想来这夜又是在野外度过。
萧泽整日昏睡不醒,虽然需要换药喂食,但他也不嫌麻烦,甚至希望路走得再慢些。
因为路途遥远,车夫不也不可能送他们到海边,路上虽然有龙宫岛暗舵,但他们既然不属白龙宫,里面弟子自然也就使唤不动。玉秋离便将马车买下,自己赶着马车前行。
旁人只见他白衫锦绣,公子如玉,却偏偏做个车夫,都不禁向他注目而视。
路行得极慢,等到快要到海边时,萧泽伤势已好大半,已能起身下地,结痂脱落部分,新生出白皙肌肤,令他很是皱眉。
「师兄不必担心,等日子长,自然会与别处肤色相同。」
话,都险些和他打起来,此时居然还会有这种爱惜心情?
他满心不解,心绪却是越来越不稳,时激动,昏过去。
扶着萧泽跌下身躯,让他躺倒在原先地方,玉秋离微微皱紧眉头。
萧泽方才举动令他很是不安,却又暗自有种惊异升起。
刚才两人争执时,他不是没有悔意。
他有些懊悔来时贪图和萧泽独处,没有带随身侍从,连床褥干粮都带得少。
忽然听得萧泽掀开竹帘,靠坐在车头,懒懒散散地道:「师弟,停车罢,瞧这路再赶下去也错过宿头。只怪们带人少,只好凑合过夜。」
玉秋离心中惊。
这个诡异默契并不是第次出现,自从萧泽清醒时候越多,他便发现这种巧合就越多。
般发生在他把件事想来想去地想很久时候,萧泽便像是心有所感。并不像是读到他心,而是像被撞击强烈愿望所感染,让他也有相同想法。
听着玉秋离安慰,萧泽安心几分,却是忍不住道:「师弟怎知道?师弟又不曾受过重伤。」
「只是猜测罢。难道留下疤痕,就会有人嫌弃你?」
萧泽讪讪道:「自然不会。不过留疤话,总是有些不好。」
玉秋离想说「若是她不愿意,便负责好,毕竟伤是因而起」,但话到口边,终究是说不出口。
若是旁人话,自然是可以将真心藏在玩笑话里,但他惯于恭谨沉默,说这些话只会吓到萧泽。
越是想引他注意,口中就越是忍不住嘲讽挖苦。
早就对彼此关系绝望,但争吵冷战时仍然忍不住会想,若是萧泽肯有点服软,像他半睡半醒时那样吻他,而不把他当成别人,那……他们关系也不像现在这僵,即使他不能和师兄长相厮守,也能做对普通兄弟。
萧泽会救他,确是在他意料之外,明知他是为夺得首功,仍然会窃想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些不同。
◇◇
玉秋离雇辆马车,路往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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