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从他那回来,倒是不好再去找他。
大船上有不少小房间,两人若是刻意避开,几乎可以不用碰面。萧泽以前很是为之庆幸,但现在却感到明显地焦躁不安。
因为这次出门寻药,没有师父在旁,他感觉到玉秋离并不如外表所显示那冷漠,他也渐渐有想重修旧好心思。
只是这个师弟品行本正经,和别人不太样,他在他面前也要态度认真些才好,少说些废话,不然又像七、八年前,弄得撕破面皮。
寻思许久,他偷个空又去找玉秋离。
玉秋离眼眶登时红。
他从未在萧泽面前示弱,此时激动悲伤,竟是难以克制,却神色淡漠地道:「这些话你留着哄你师妹吧,要睡。」
他转过身,显然不愿意搭理萧泽。
萧泽虽然还想再安慰他,但却下意识地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顾不得等待玉秋离反应,匆匆忙忙地出门,忽然呆住。
是舍不得这些葡萄,只是玉秋离行事很是奇怪,像是非要和惜真过不去。
玉秋离没去看他表情,摘颗葡萄慢慢吃,却觉得这颗比刚才那颗更是难吃,既酸且涩,只配倒进河里喂鱼。
他刚才随意试,便是想看萧泽能不能对他做出亲昵举动,但看到萧泽只喂颗葡萄就露出诧异表情时,他心中窃喜登时就被浇盆冷水。
这种偷来亲昵,萧泽根本不会接受,自己也不觉得有什好喜欢。
是啊,又有何用?
上次被下逐客令,他也并非毫无自尊,本该绕道而行,离这师弟远些,谁知又送上门来。
大约是他脸皮越来越厚。
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明明不想离开,却会转身离去。
他踌躇着要不要再推门进去问他怎,但很快就打消念头。要嘛刚才就别走,既然走就不要回去,此时回去话,倒显得有几分假惺惺。
回想起玉秋离喜怒无常,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妥。
其实早在离开云台山后重伤醒来,他就感到有些不对,身上外伤虽然好,但有时,会感觉到滞重,像是四肢绑缚几十斤铁块,不听使唤。但他不想让玉秋离担心,便忍着不说,想着大约是那雷光咒后遗症,过些时候想必会好起来。
他个人便也罢,可是如今看到玉秋离也出现异状,却让他不得不多想上层。
玉秋离在心里苦笑声。
若是他真对自己有点爱护之心,此时便该好好安慰他,可是他现在只会像根木头似,等着自己发号施令。
他脸色更是阴沉得吓人,萧泽本想找个理由离开,却是下意识地问:「师弟,你是生气?师妹是个小姑娘,自然可以任性些,你又何必和个小姑娘计较?」
玉秋离自然看得出他安慰得不情不愿,恨不能立时就走,只因自己执念而没有离开,心中也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冷声道:「滚,给滚出去!」
若是以前萧泽定是转头就走,绝不会受这种窝囊气,此时自己也不知是怎,竟用对惜真方法对他,大着胆子伸手去摸摸他头发:「师弟脾气比小姑娘还要古怪……好好,不要生气,师弟若是喜欢吃,以后弄几棵葡萄藤回来,种到青龙岛上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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