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满心都是愤恨,不由得冷笑声:「师弟,你不说话是心虚?明明答应过,却还玩这种把戏。虽不惧与你战,你却连这种勇气也没有,直接让师父把龙主之位给你,你们……你们好得很,将玩弄在股掌之间,很是有趣是?你知不知道,为今日,每天练武多少个时辰?你知不知道,小惜她等待这天
「师兄,你是不是定要做这白龙主?」
早就说多遍,玉秋离还再问这个问题,让萧泽更是焦躁:「这是自然。」
「若是……」
玉秋离沉吟着不答。
他是想问若是短命话,师兄是否还这坚持,但以师兄心性,只要能过得痛快,想必也不在乎短寿,更何况人生七十古来稀,六十余岁也算不上短寿。
玉秋离正在喂鹰。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随手将肉抛过去,那鹰便扑啦啦地飞起,将肉抓在爪中,落到地上啄食起来。
他喂是鲜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味。
海岛上血食不容易找到,玉秋离养这鹰是从中原带来,雏鹰时他还笑玉秋离必定养不活,谁知也养三、四年。
这只鹰浑身漆黑,眼神锐利,颇有睥睨之态,因和玄龙服色相同,前番被那嫉妒成性玄龙主看到,狠狠闹番,非要弄到手不可,玉秋离十分强硬,根本不搭理他,让十余岁少年玄龙主气得声称再也不上白龙岛。
看到他进来,玉秋离便让他进客厅稍候,自行去洗手。
口,只好放墨寒离去。
萧公子……等玉秋离当上白龙主后,自己就是这个不尴不尬萧公子。
萧泽慢慢咀嚼着这三个字,心中尽是苦涩。
若是白龙主开始就对他说属意玉秋离,他没这个想法,便不会给惜真希望。
如今却是要他如何向惜真交代?
怕只怕……师父语成谶,师兄连四十或是三十都过不。
萧泽看他犹豫不决,心下沉,随即问道:「师父是不是定下任龙主是你?既是如此,又何必之前让去中原趟?」
玉秋离心情复杂地看着萧泽。
师父早就看出他心意,所以故意将白龙珠给他,料定他不会私自享用,只会给萧泽留着。白龙珠从开始,就是师父设计让萧泽服下。
说起来是师父心狠,但师父番苦心,毕竟是为他,如今到这地步,他也无从向萧泽解释自己无辜。
萧泽心下焦急,不免有些嫌弃这个师弟过于缓慢拖拉,明知自己在等,却还洗手更衣。
在他看来,玉秋离新换这件也是白裳,和之前那件委实没什区别,简直是多此举。
「师弟,刚才师父对你说什?」发现玉秋离从里间出来,他便急着迎上去。
玉秋离眼神定,看他许久:「师兄……」
「师弟有话但说无妨。」
不管白龙主作何想法,想来玉秋离是知道,他答应过自己将龙主之位双手奉上,便不会轻易反悔,只要问他,他自然会说。
萧泽打定主意,向玉秋离房间走去。
◇◇
同住在山下多年,萧泽却许久没靠近玉秋离住处,敲门进来时,竟感到有些陌生。
这处小小地方被修整过,照壁是汉白玉雕白牡丹,沿着墙根摆着几盆鲜红海棠,旁边放着杆白木架子,架子上蹲着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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