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此时也已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愤怒多些还是恐惧多些,和个疯子实在没什话可说,他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对玉秋离来说,想必只要自己被他抱在怀中,至于其他,玉秋离根本不在乎。
晚上时玉秋离便抱着他说话,像是要把这十九年没说过话说尽。
萧泽虽然困得眼皮打架,但玉秋离说着,他便不得不听,甚至每个字都仿佛振聋发聩,比师父教导更要清晰。
玉秋离所说内容却是杂乱无章,从七年前两人青梅竹马,到萧泽朝秦暮楚,再到后来父亲去世,母亲随之病死,他个人独自回到中原奔丧。
玉秋离口口声声说爱他,这才是可笑之极,若是有半分爱意,又怎待他如布娃娃般摆弄,却是毫无敬意?
却听玉秋离十分欢喜地道:「师兄,你天夜未曾进食,喂你吃些东西吧?哦,对,吃东西之前要先漱漱口才行。」
他扶着萧泽坐起,用两颗枕头叠放在他背后,让他能侧身卧着,才道:「师兄稍候,让人去取青盐柳条来。」
萧泽以前因白龙珠毒性初次发作时瘫痪在床,还以为那是生不如死,如今才知什叫做真正生不如死。
以前最多也只是病重不能起身罢,现在连说话都不由他控制,玉秋离用柳条蘸青盐,毕竟十分不便,他只觉盐水倒灌入口,口中又咸又苦,竟从眼角渗出。
种心思,却让他如何活在世上?
「玉秋离,杀你!」萧泽满心俱是恨意,只想着下床拔剑将玉秋离斩杀于剑下,只可惜身体动,下体那个难以启齿地方痛得钻心刺骨。
做时候被情欲驱使,完全顾不得难受,如今才感到被人强,bao过后竟是这等折磨。
以后这种日子还有得自己受,若是玉秋离喜欢,要他主动配合都是常事。
萧泽想到此处,更是不寒而栗,抓着床沿便要强行下床。
听到后来时,萧泽睡意尽去,眼中也不由露出几分惭愧——他竟然连师弟父母什时候去世也是不知。
「师兄……」玉秋离让他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轻笑下,「那时候无家可归,只想着若是有天,师兄能这陪说说话该有多好。
玉秋离吻去他眼角泪痕,微笑道:「师兄哭,好心疼。」
他笑容说不出诡异,萧泽惧意从心底点点地渗出来。
玉秋离这种表情,是疯?
会对白龙珠药性这感兴趣,他本来就是疯吧!
玉秋离喂他喝清水后,又喂他碗稀饭。因为萧泽动不,玉秋离喂得很不习惯,米粒汤汁顺着下巴掉得到处是,玉秋离便不紧不慢地用手帕擦拭。
「师兄,你停手吧。」玉秋离惨然笑,「待你养好身体,便任你打骂便是,你就是杀,也毫无怨言。」
玉秋离话出口,萧泽便感到自己忽然间止住动作,像是真听他话,停手。
眼睁睁地感觉到自己点点头,挤出个僵硬笑容:「师弟说是。」
这几个字音调古怪,玉秋离轻皱下眉头,随即十分欢喜,仔细打量他会儿,才张开怀抱,将他抱在怀中,笑道:「只要师兄听话,秋离定会好好待你。」
萧泽偎依在玉秋离怀中,不由又是阵气苦,心中恨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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