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吃惊,正要上前拾起,玉秋离脚踏在其中四柄剑鞘上,发出声裂响,剑鞘登时裂成两半,剑身也被他脚踏断。
长剑再是锋利,被这踩踏也支撑不住。
萧泽怔怔地看着玉秋离,却见他用手中剑扒拉几下,那几口残剑都被他扔到荷花池里,就联手中那柄长剑也被抛到湖中淤泥中。
这七柄长剑看似普通,但精铁却是他踏遍千山万水才找寻到,却没想到被师弟踏断,还被他说成是破铜烂铁。
他有些怀疑自己所见所闻都是假象,却见玉秋离白衣立在桥上,微风过时,衣袂飘飘,说不出俊逸出尘。
玉秋离淡然地道:「羁旅漂泊之人,几时生又有什重要?」
萧泽词穷半晌,才道:「记得你是六月廿四生,大你两个月……」
「那又怎样?」
「……也没怎样,不过既然到生辰,总要有人惦记着才叫生辰。」他语气虽然不正经,声音却是十分温柔,「其实……早就有些东西想要送给你。」
他背上背着个包袱,玉秋离是早就看到,还以为他是来向自己辞行,却没想到竟然是他想要送他礼物。
吃,看到玉秋离远远行来,带着众白衣弟子,显得更是高华自许,不由出神。
别后七年有余,两人都有变化。他变是外表,玉秋离变却是内在。
枚忘情丹,成全玉秋离,让他更符合传说中白龙血脉所有性格,冷漠淡然,无情无欲。
让他失去记忆本来就做错,如今还想唤醒他记忆,岂不可笑?服下忘情丹后,还能对前事有印象,万中无。
玉秋离已瞧见他,并没有加快脚步,慢慢走过来:「你在这里作甚?」
玉秋离漠然地道:「知道你是想勾引,你送女人礼物,女人会跟你上床,你送给,只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张张口,觉得眼前这个师弟说不出陌生,可是和师弟相同声音还在说话:「你长得不够英俊,年纪又大,武功也不比好,铸又都是些锄头,你到底有什自信,对苦苦纠缠?」
萧泽听他质问,不由恍惚,竟退步,
龙宫岛上向心仪人表露真心时,也会像中原样送些帕子香囊,玉佩首饰之类,白龙岛上针线都属玉秋离所有,向他示爱人当然不会用普通东西,多半是浅斟低唱,诗词歌赋之类,却没想到这人不正经样子,也要向他献媚?
玉秋离颇有些不以为然,冷眼看着萧泽取下包裹,解开来,露出七柄长剑。长剑都配乌铁所制剑鞘,剑柄处没有配穗子。萧泽手捧七剑,殷勤地递给玉秋离。
「这几柄剑都是铸,你看……」
玉秋离看也不看他眼,神色淡然地握住其中把剑鞘,拔出来。
「这是什破铜烂铁,也好意思拿给看?」玉秋离冷冷地道,抬手,剑光轻扬,竟是将他手上其余六柄都打落在地。
「无所事事,到处走走。」他笑笑。
期待多时重逢,竟成如今无言,萧泽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注定渐行渐远。
玉秋离示意萧泽跟上他,两人前后,往湖心凉亭走去。
傍晚微风习习,吹动湖中池荷花,甚是凉爽宜人。
「龙主,你是六月廿四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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