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道:「若要下毒,便会装成自己也中毒样子。
接亲人到时,轿子在院子中央落下,媒婆使唤着两个丫鬟扶着身红色嫁裳陆惠下轿,跨过火盆,又唱几句吉词,便要将陆惠扶到后堂准备歇息,却听有人惊叫声:「酒里有毒!」
「哎哟!」
「是谁下毒?」
「好痛……」
各种哀嚎声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杯碟碎裂声,摔倒声。
玉秋离正要骑白马去迎亲,看到他这副模样,冷冷道:「你要嘛就不来,要嘛就给弄得喜庆些,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他靠在柱子上,仍旧是不正经笑容:「身上有个地方是红,你不是知道吗?」
「无耻!」
萧泽看到他轻蔑神情,不由又是笑下。把他弄得后庭出血人居然会说他无耻,这也挺稀罕。不过以后恐怕很难见到他,倒是要好好珍惜才是。
玉秋离去接亲时,接待客人便是由云七做主,云七八面玲珑,以前伺候他真是屈才。
开始恨他。
或许……被他恨着也不错。
冒出这个想法时,他忽然就能明白玉秋离当年即使被他厌恶也要强迫他绝望。
那时玉秋离,也是样感到伤心吧。
他轻笑起来,笑声却是干裂难听。
玉秋离临行前自然也喝几杯,此时运气试,竟觉小腹剧痛,不由得脸色微微变。
以他内功深厚,却仍然压制不毒性,抬眼扫,看到萧泽在角落处坐着,却毫无中毒迹象。
他指着萧泽,惊怒交集:「你竟敢毁婚事?」
萧泽看他脸色有异,便知他也中毒,顾不得辩解,连忙上前扶住他:「秋离,你也中毒?」
玉秋离推开他,冷笑道:「谁要你假好心?」
宾客们早已安排在院子里酒席上,院子里花卉都移开,摆几十桌都不嫌拥挤,玉家之大可见斑。
萧泽独坐隅,也不喝酒,只坐在旁,脸上神情总是似笑非笑。别人看他和丧门星似,也没人敢和他桌。
玉秋离接到新妇时,也不过才是寅时。由于是流水席,从早上便开始宴请宾客,吃完便可离开——当然也会混杂不少吃白食,主人家为热闹,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萧泽孤零零坐在旁,他以为自己无法容忍玉秋离成亲,却没想到真正到这天,却还能支着个破败身体移到这里,来看他和另个女子祭拜天地,从此举案齐眉。
他有无数次冲动想要冲上前去,把玉秋离拖走,但这做也只是徒劳,玉秋离根本不会听他。更何况他身体看着完好无缺,其实饱受蹂躏,无人看见地方尽是欢爱痕迹,他能走到这里,已是奇迹,又怎能再阻止玉秋离?
终于明白,有些事,再也不可能回头,有些人,忘记就只是忘记。
◇◇
吉时是明日辰时,玉秋离却是要从今天开始准备,毕竟有些宾客提前来贺,他再怎冷僻孤傲也要请人喝上杯茶水。新妇又是要次日早上去接,忙得团乱麻,没空歇息。
白龙岛弟子都入乡随俗,即使仍是穿白衣,都会另外系条红色发带,或是插根红玛瑙簪子,显得十分喜庆。
萧泽穿着白衣,却是没佩红,面色又是十分苍白,站在宾客当中,十分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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