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摇摇头,张张口,发现他面容都有些模糊不清。
「你若答应不乱喊乱叫,便让你说话。」
李玄思索片刻,点点头。
黄龙主凝视他半晌,确定他不会,bao起伤人,才松开按住他肩膀手,看着他胸口喘息不定,随即便是笑:「吃珠子自然是有些辛苦,但你也不能怪啊!若不是前些日子你害受伤,也不至于今天才来见你。这珠子药效方子上写是七天发作次,但改药方,料想能个月发作
不管是谁五天五夜没睡,恐怕都会崩溃,但他却是仍然坚持着,只要有睡意,便用铁锥刺股。
头悬梁未免骇人,锥刺股他却还能办到。没过几天,大腿上已尽是鲜血淋漓。
这次下早朝,回到寝宫时,他脚下个不稳,踉跄步,却是正好被个人扶住。
那人语气惶急地道:「小人何德何能,受陛下这拜?」
李玄看人都看不清,隐约看到这人笑吟吟表情,心底片凉意。
老朋友,同在京城为官另个谏官去喝酒。
结果还没开口请教,那谏官就竹筒倒豆子似说起最近上个奏请皇帝早立太子折子被驳回。本来有两位皇子,所有朝臣都担心站错队,毕竟二皇子代表是王家,皇帝到底偏爱不偏爱大皇子,现在还看不出来,如今二皇子没,奏请大皇子为太子简直是又安全又可靠决议,谁知皇帝竟然写许多早立太子坏处驳回奏折,还斥责他们好好办事,别想着拿些鸡毛蒜皮事来上奏。
几乎所有奏折都被驳回,那自然不代表皇帝任何意见,只能证明,他最近心情非常不好。
随后皇帝黑眼圈越来越浓重,也渐渐让朝臣开始各种猜疑。
皇帝肯定是有烦心事。
他几乎是立时清醒过来,看到这人穿着小太监衣裳,容貌本就十分俊美诚恳,混在群小太监当中,竟然没被人发现。
此时他手腕和手肘被人托住,半身酸麻,动弹不得。只听到那人温言说道:「陛下,您该休息。让他们都退下,莫要打扰陛下就寝吧?」
李玄张张口,但气息像是被股热气所阻,无法发出声音。
「陛下既然不说话,那就是答应。」
那人替李玄打发太监宫女,将他扶到床边坐下,柔声问道:「你好狠心啊,居然连都想杀,哪里对不住你,让你这恨?」
最烦心,估计是他后宫腥风血雨。盘算起来,自从登基后,他就没再有过子女,嫔妃们甚至接二连三地小产。既然那些不能生,那就再找批?结果,让皇帝选秀入宫奏折也被驳回。
难道他是对本朝女人终于腻味?于是便有人寻西陵国肤白高鼻女姬给皇帝献舞,皇帝仍然表示没兴趣。
群臣揣摩许久,仍然不明其意。好在皇帝虽然气色不佳,但在朝堂上却很少刁难朝臣。
他们忽然发现,皇帝其实并不无能,许多老臣都感动得流下泪水,连番上奏折恳请皇帝多休息,以免累坏龙体。群臣暗暗猜测定然是王崇义这*贼威吓陛下,陛下才在他面前小心谨慎,所以暗自祈祷王崇义战死沙场,最好别回来。哪里知道皇帝疲惫至极,早已顾不得隐藏自己?
李玄已经有五天五夜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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