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王家,皇宫也是任那个人自由进出。李玄神情不由得有些自嘲:「你要对朕说,就是这些?」
王崇义冷冷地道:「想王家手握重兵,积累儿世财富,却被你这庸人占去,当真是天不助!」
李玄脸上毫无异色,级缓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针线都是朕。王将军,你身为臣子,说这些话可谓其心可诛。」
王崇义定定看他半晌,才道:「成王败寇,亦无话可说。如今想来,必是你离家气数未尽,否则当年连月干旱,又怎会忽降大雨?」
李玄冷冷道:「事不成则怪天命,难道王家无过?或许王将军曾经想过,旦君临天下,便要做个任君。王将军难道从来没注意到,你族兄弟们在乡野里做些什?朕虽然是个庸庸碌碌之人,但这些年从未有过懈怠。朕曾经微服去两江,所见所闻虽然不能令朕满意,但至少有起色。将军出庙堂久矣,应该深有体会。」
「那逆贼说,死前想见见陛下。」
李玄沉默不答,莫青随即道:「他个罪臣,哪有资格面圣?微臣已让人打他顿鞭子……」
「见见他也无妨。」李玄忽然开口,打断莫青话。
昏暗地牢中,到处充满腐臭气味。
王崇义被单独囚禁在间牢狱内。
嗓音在空旷大殿中显得很是分明:「陛下,刑部莫大人求见。」
李玄心念动,便知是前些日子劫牢已有下文,于是说道:「宜他进来。」
「是。」
过不多时,个中年男子进书房,向他行过礼,说道:「陛下,前些日子劫狱刺客,如今身份已经查明,都是王家余孽,甚至还有王祟义。」莫青躬身说道。
「他果然是个孝子。」明知是谷,还要冒险前来。
「你害王家贪墨不法,难道你任用那些人,不也有许多是贪墨之辈?」
「比起清廉无能之人,贪墨有用之辈还是要好些。朕用人,只在于听不听话,其实贪墨与否,倒是没那重要。水至清则无鱼,王将军应该明白。」
「巧言如簧!」
「你难以同殿为君臣,希望你在九泉之路上好好想想。」他叹息声,正要离开。
「慢着!」王崇义忽道,「陛下就
铁链将王崇义四肢囚锁在柱子上,令他不能动弹,他浑身上下都是鞭痕,看到李玄时,双目迸射出精芒,锁链声不断响起。
「你还敢来见?李玄,你这忘恩负义之徒!」
莫青看王崇义语出不敬,正要上前,却被李玄阻止。他便让随同侍卫都出去等候,只留两个心腹在旁。
「王将军不是说有话要对朕说?请说。」李玄语调平平地道。
「若不是你运气好,有个高手帮你,王家岂能任人破门而入?」
李玄不由得心中叹息声。
时隔七年,所有人都以为王崇义已经消失,消除戒心。但是对他来说,王素义如若不死,则是心腹大患。当年王家有从龙之功,许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但王家却是认为自己握有他把柄。
纵是他问心无愧,世上又有几人肯相信?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身患奇疾时,再也等不下去,前段时间让人放承平侯在牢狱重病消息,果然等到这人前来。
「他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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