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呸”声,道:“你以为你在骂谁,真把别人当自家奴仆?人家千里迢迢过来退魔除妖分文不取,倒欠你?你儿贵庚?今年十七该有吧,还是个‘孩子’?几岁孩子还听不懂人话?昨天有没有再三叮嘱不要动阵内任何东西不要靠近西院?你儿半夜出门偷鸡摸狗,怪?怪他?”
蓝景仪等人吁出口气,脸色总算不再憋得发绿。莫夫人伤心至极又怨恨至极,满心
不和她多作纠缠,略思索,把手伸到莫子渊怀里,搜搜,掏出样东西。展开看,竟是面召阴旗。
刹那间,他心下雪亮,暗道:自作孽,不可活!
而蓝思追等人见莫子渊怀里拿出东西,也明白究竟是怎回事。联想今日那出闹剧,前因后果并不难猜:莫子渊白天被莫玄羽顿发疯泼面子,心里恨极,有心找他算账,莫玄羽却跑到外面乱晃,半天不见踪影,莫子渊便想趁夜里他回去时再下阴手教训回来。
可等到夜里,他偷偷出门,路过西院,却看到插在墙檐上召阴旗。虽然被千叮万嘱过,夜半时分不可外出,不可去西院,更不可动这些黑旗,莫子渊却以为这只是他们怕被人偷去珍稀法宝才故意恐吓,根本不知这召阴旗功效有多不祥,旦揣在怀里整个人就变成个活靶。他手脚惯来不干净,偷抢疯子表哥符篆法器偷上瘾,见到这样奇物就心痒难耐,非弄到手不可,便趁旗子主人们在西院内收服走尸,悄悄摘走只。
旗阵共使用六面召阴旗,其中五面都设在西院,以蓝家那几名少年为饵,但他们随身护持着不知多少仙门法器。而莫子渊虽然只偷走面,身上却没有任何防身法器,柿子挑软捏,邪祟自然会被他吸引过去。若只是走尸,倒也罢,便是给咬上几口,时半会儿也死不,还能救。万万不巧,这面召阴旗无意之中,召来比走尸更可怕东西。正是这不明邪祟,杀死莫子渊,并夺去他只手臂!
魏无羡举起手腕,果然,左手伤痕都愈合。看来,献舍契约已经将莫子渊之死默认为他功劳。毕竟召阴旗原本就是魏无羡所制所传,可算是阴错阳差,歪打正着。
莫夫人对自己儿子些小毛病心知肚明,却绝不肯承认莫子渊之死是他自找,时又焦又臊,急火攻心,抓起只茶盏冲魏无羡头脸扔去:“要不是你昨天当着那多人面撒泼诬陷他,他会夜半三更出去吗?都是你这野种害!”
魏无羡早有防备,闪身躲。莫夫人又冲蓝思追尖叫道:“还有你!你们这群没用东西,修什仙除什邪,连个孩子都护不好!阿渊才十几岁啊!”
这几名少年年纪尚小,才出来历练没几次,并未测出此地异常,绝没想到还有这般凶残邪祟,他们原本觉得自身有所疏漏,颇感歉疚,但被莫夫人不分青红皂白通恶骂,都脸色微青,毕竟出身名门望族,从没人敢这样对待他们。姑苏蓝氏家教极严,忌讳对无力还手普通人动手,连失礼都不行,是以他们虽心中不快,也都强行压下,憋得脸色难看。
魏无羡却看不下去,心想:“这多年,蓝家竟然还是这个德性,要那破涵养作甚,憋不死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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