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金凌不是个人来清河。也难怪,上次大梵山江澄就为他助阵,这次又怎会不来?只不过看样子,这舅甥二人在清河镇上吵架,金凌才独自上行路岭。他方才急着跑,定是江澄威胁过天黑之前如果还不回去就要他好看之类话。
江澄道:“没事?活像泥
金凌百忙之中举手撸把乱蓬蓬头发,捋得看上去体面些,怒道:“要不是看在这个份上,你你你敢脱衣服,已经让你死万次!”
魏无羡道:“别。死次就够痛苦。行行,把剑放下。”
稀里糊涂中,金凌依言把剑放下。
问灵时候,他虽然生魂离体,所有东西都记得不清楚,但却模模糊糊知道是面前这个人刨出自己,还背着他路下山来。被埋进墙壁后,他有段时间还是清醒,心中恐惧绝望到无以复加,却没想到打破那面墙壁,打破这恐惧和绝望,竟然是这个第眼看到就极其讨厌人。他脸色时白时红,又晕又窘,思绪还飘乎乎落不到实处,突然瞥眼见窗外天色已暗,稀星点点,登时惊。恰好魏无羡弯腰去拾地上散落新衣,金凌跳下床穿靴子,抓起他外袍就冲出房去。
魏无羡本以为他遭这大罪,应该蔫段时辰,岂知年轻人就是活力十足,转眼又能活蹦乱跳,阵风般转眼就跑不见。想到他腿上那片非同小可恶诅痕,忙喊:“你跑什!回来!”
轻则拿走留有记号部分肢体,重则简单要你命。
金凌整条腿都变成黑色,於痕还在往上延伸。魏无羡从没见过黑色如此浓郁、扩散得如此大恶诅痕,越看神色越凝肃,放下金凌裤管,解开金凌中衣,见他胸膛和腹部都片光洁,恶诅痕并未蔓延至此,这才松口气。
正在这时,金凌睁开眼睛。
他懵好阵,身体光溜溜四面受凉风,陡然清醒,骨碌爬起,涨红着脸咆哮道:“干干干干什!”
魏无羡笑道:“哎哟,你醒。”
金凌边跑边披上那件又泥又皱家纹袍,喊道:“你别跟过来!”他身形轻灵腿又长,三两步跨下楼冲出客店。魏无羡追好几条街,竟被他甩得不见人影。
找通,暮色降临,街上行人也渐渐稀稀落落,魏无羡阵牙痒:“岂有此理。这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万不得已,正要放弃之时,个年轻男子愠怒声音从前方长街尽头传来:“说你几句你就跑得没影,你是大小姐吗?脾气是越来越大!”
江澄!
魏无羡急忙闪身入巷。旋即,金凌声音也响起来:“不是已经没事回来吗?别念!”
金凌仿佛受到莫大惊吓,合拢中衣往床角缩去,道:“你想干什!衣服呢?!剑呢?!狗呢?!”
魏无羡道:“正要给你穿上。”
他神情语气慈祥得犹如个要给小孙子添寒衣老祖母。金凌披头散发,贴着墙道:“不是断袖!!!”
魏无羡大喜道:“这巧,是!!!”
金凌把抓起床边他剑,大有他再前进步就杀他再z.sha以保清白贞烈气势,魏无羡好容易才止住笑,捧腹道:“这害怕干什,玩笑而已!辛辛苦苦把你从墙里挖出来,你也不说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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