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
阴魂忽然消失
，不过她应该还会自己找来，因此魏无羡并不担心，迅速插回门板，继续从木缝里向外窥看。其他世家子弟们也想看外面情形，都挤到门前，
排脑袋从最上方叠到最下方，用视线堵住这条门缝。
方才妖雾稀薄阵，此刻又逐渐流动起来。只见道狼狈身影从白雾中破出，奔过来。
这人身黑衣，似乎受伤，跑起来跌跌撞撞，腰间悬着把剑，也用黑布缠着。蓝景仪低声道：“是那个雾面人吗？”
蓝思追低声应：“应该不是，那雾面人身法和这个人完全不同。”
那人身后跟上来群走尸，行动极快，立即追上他。那人拔剑迎战，剑光清亮，划破迷雾，魏无羡心中喝彩：“好剑！”
内少年们，连窗外那只阴魂都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吓跳，戒备地举起竹竿。
魏无羡先和那只阴魂打个招呼，随即问道：“这位姑娘，你直跟着他们，是有什
事儿吗？”
那名少女瞪大眼睛。若她是活人，这副模样必定娇俏无伦。然而，她没有眼珠，还有两道血泪从她眼眶之中流出，如此看来只让人倍感狰狞。身后又有人低低抽气，魏无羡道：“怕什。七窍流血以后都见得多，二窍你们就受不啦？所以让你们多历练。”
那名少女此前直焦躁地在他们窗前打转，用竹竿敲地，跺脚，瞪眼，挥舞手臂，此刻却突然改变动作。连比带划，像要告诉他们什。金凌道：“奇怪，她不能说话吗？”
闻言，那少女鬼魂顿顿动作，冲他们张开嘴。
但剑扫过，又是阵熟悉“泼泼”、“泼泼”怪响。数块走尸断肢上又喷出黑红色粉末。那人正被它们包围，无处闪避，站在原地，被铺天盖地尸毒粉扑头脸。蓝思追看得心惊，低声道：“莫前辈，这个人，
们……”
这时，又有群新走尸围过去，将那人包抄起来，越缩越小。他又是剑扫出，爆出更多尸毒粉，他也吸入更多，似乎已经开始站不稳。魏无羡道：“这人得救。”
金凌道：“你要怎救？现在不能过去，满天都飘着尸毒粉，靠近就中毒。”
思忖片刻，魏无羡离开窗，走到堂屋内部。群少年目光也不由自主跟着他转过去。只见群姿容各异纸人，静静站立在两个大花圈中间。魏无羡从它们面前慢慢走过，停在对女子纸人面前。
每个纸人形貌都不同，而这对似乎是特意做成两个孪生姐妹，妆容、服饰、五官面貌，全都是个模子里刻出来。眉眼弯弯，面带笑容。仿佛能听到她们发出“咯咯咭咭”欢声笑语。梳着
鲜血从空无物口腔里涌出来。原来，她舌头已经被连根拔去。
世家子弟们起身鸡皮疙瘩，又不约而同地心生同情：“难怪无法开口说话。又盲又哑，真可怜。”
魏无羡道：“她比是手语吗？有谁懂？”
没人懂。那少女急得直跺脚，用竹竿在地上写写又划划。可她明显不是书香门第出来女子，并不识字，也写不出什东西。乱七八糟画堆小人，教人完全摸不清她想表达什意思。
正在此时，长街远处，传来阵急促奔跑声，还有人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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