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片刻，魏无羡道：“还听到
什
？”
温宁轻声道：“江澄江宗主带人围剿
那是魏无羡在莫家庄时对三具凶尸发出
指令。
从前夷陵老祖对鬼将军发出过无数个指令，因此，魏无羡重归于世后发出第
个命令，他也听到。
于是，混沌状态下温宁开始循着同类指引和魏无羡指令找过去。而兰陵金氏也明白私藏鬼将军之事不可张扬，否则爆出消息不但会使家族名誉受损，更会引起恐慌，所以就算温宁跑也不敢大张旗鼓追击通缉，束手束脚。温宁路乱走，终于在大梵山赶上魏无羡笛音召唤，成功会合。
魏无羡叹口气，道：“你‘不知过多久’，是已经过十几年。”
顿顿，他道：“不过
这边也差不多。这些年事儿要不要告诉你些。”
温宁道：“刚刚。”
魏无羡道：“刺颅钉在你脑子里时发生事还记得不记得？”
温宁道：“有些记得……有些不记得。”
魏无羡道：“记得什？”
温宁道：“记得直被铁链绑在个漆黑地方，好像偶尔有人来察看。”
！你就在那里，过去找你。”
他回到蓝忘机身边，趴在他耳边道：“蓝湛啊蓝湛，你可千万多睡会儿。马上就回来。乖乖可好？”
说完之后，他手有点发痒，忍不住用指尖撩下蓝忘机眼睫。
蓝忘机被他撩得长睫微颤，眉心微拧，略不安份。魏无羡收回爪子，跃出窗，在檐角枝叶上几个起落，落到地上。刚转过身，温宁就在他面前跪下来。
魏无羡道：“你干什？”
温宁道：“听说过些。”
魏无羡道：“你听说什？”
温宁道：“听说乱葬岗没，人……全都没。”
其实，魏无羡原本想告诉他是些无关痛痒趣闻，诸如蓝家家规从三千条变成四千条之类东西，谁知温宁开口便如此沉重，不由得缄默。
但沉重归沉重，温宁语气并不悲恸，像是早知如此。事实上，也确是早知如此。早在十几年前，最坏下场就已经被预测过无数次。
魏无羡道：“记得是谁吗？”
温宁道：“不记得。只知道有人往脑袋里钉东西。”
魏无羡道：“应该是薛洋。他操控宋岚也是用刺颅钉。他以前是兰陵金氏客卿，就是不知道这做是出于他自己，还是处于兰陵金氏授意。”想想，又道：“应该是兰陵金氏授意。当年对外都宣称你已被挫骨扬灰，若无兰陵金氏从中作梗，他个人恐怕没法瞒天过海。”
“后来呢？你怎去大梵山？”
温宁道：“后来，不知过多久，忽然听到拍掌声，听到公子你说‘还不醒’，就……挣断铁链，冲出去……”
温宁语不发，垂着头。魏无羡道：“你定要这样跟说话吗？”
温宁低声道：“公子，对不起。”
魏无羡道：“也行。”
说完，他也在温宁面前跪下来。温宁惊，忙不迭对着他磕个头，魏无羡也立即对他磕个头。温宁吓得连忙跳起来，魏无羡这才站起，拍拍下摆灰尘，道：“早这样挺直腰杆讲话，不好吗？”
温宁低头不敢说话。魏无羡道：“什时候恢复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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