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在校场上亲自监督指导聂怀桑练刀,没有理他,他便恭恭敬敬地站在内校场边缘等候。聂怀桑兴趣缺缺,日头又毒,练得极其敷衍,没两下便喊累,喜滋滋地要到金光瑶那边去看他这次带什礼物来。过往聂明玦对此最多皱皱眉,谁知这次却是怒:“聂怀桑,你是不是想这刀劈你头上去!滚回来!”
如果聂怀桑能像魏无羡样感知到聂明玦此刻心头怒火蹿得有多高,就不会这嬉皮笑脸,他道:“大哥,时辰到,该休息!”
聂明玦道:“你炷香前才休息过。给继续,练会为止。”
聂怀桑还在飘飘然,道:“反正又学不会,今天不练!”
这句话他过往常说,谁知,今天聂明玦反应却和以往截然不同。他喝道:“教猪都教会,怎就教不会你?!”
剑,拍拍他肩,把他往旁边引。
蓝曦臣边走边道:“大哥,你怕是不知,三弟现在处境真很不好。”
聂明玦冷着嗓子道:“在他口里,他仿佛永远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话虽这说,可刀已经缓缓收入鞘中。蓝曦臣道:“谁说不是呢。他方才是不是顶撞你?你看他以往会这样吗?”
确实不会,确实反常。金光瑶并不是个憋不出气人,他清楚该怎对付聂明玦,必须退让。方才那席爆发泄愤般顶撞,确不像是他。
没料到他会突然爆发,聂怀桑被吼得悚,呆若木鸡,往金光瑶那边缩去。见这两人凑到起,聂明玦更是火气冲心,道:“套刀法年还没学会,校场站炷香就喊苦喊累,不求你出人头地可你连自保都难!清河聂氏怎出你这种废物!个两个都绑起来天天打顿才好。给把他房里那些东西都搬出来!”
最后句他是对校场边上站门生说。见人去,聂怀桑惴惴不安,少顷,那排门生真把他房中字画、瓷器、折扇都搬来。聂明玦以往总是说要烧他东西,从没真烧,这次却是动真格,聂怀桑慌,扑上去道:“大哥!不能烧啊!”
金光瑶见势不好,也道:“大哥,你别冲动。”聂明玦却已刀挥出,堆在校场中心那些精美事物便淹没在冲天而起熊熊大火之中。聂怀桑惨叫声,扑进火里去救,金光瑶连忙拽住他,道:“怀桑当心!”
聂明玦左手劈空掌,聂怀桑抢出来两只白瓷在他手中裂得粉碎,而那些卷轴、字画,早就瞬间化为堆灰烬。聂怀桑就这眼睁睁看着他多年来四处收集心爱之物尽皆成灰,呆若木鸡。金光瑶抓起他手掌察看,道:“灼伤没有?”又回头对几名门生道:“麻烦先准备点药吧。”
几名门生应是退去。聂怀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蓝曦臣道:“他母亲原本就不喜他,子轩兄逝世之后,对他更是动辄打骂。他父亲近来也听不进他话,将他上交提案全都打回。”
魏无羡想起桌上那叠图纸,心中然:“瞭望台。”
最终,蓝曦臣道:“暂时别逼他太紧吧。相信他清楚该做什。只要多给他点时间。”
聂明玦道:“但愿如此。”
魏无羡本以为,挨聂明玦踹,金光瑶应该会安分段时间。谁知,过几天,他还是照常到不净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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