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跃上码头,小船在湖水中微微左右摇晃。江澄终于明白,金珠银珠,所有门生,还有云梦江氏历代所有法宝和传物,都在莲花坞里,时半会儿无法撤走,之后必然有场大战,虞夫人身为主母,既不能只身退走,又怕亲儿出事,只得私心让他们先逃。
虞夫人恶狠狠地道:“你给闭嘴!都是你这个小……害!”
魏无羡只得闭嘴。虞夫人取下右手手指上紫电银环,套上江澄右手食指。江澄愕然道:“……阿娘,你把紫电给干什?”
虞夫人道:“给你,今后就是你!紫电已经对你认过主。”
江澄茫然道:“阿娘,你不跟们起走吗?”
虞夫人凝视着他脸,忽然把搂过来,在他头发上亲两下,抱在怀里,喃喃地道:“好孩子。”
木窗,在屋外天空炸开。接着,她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第二只、第三只,蓬头散发,口里胡乱道:“来……来……都给过来……所有人都给过来!”
魏无羡忍痛推江澄把,道:“别让她继续发信号!”
江澄放开魏无羡,劈手击击向王灵娇,岂知正在此时,温逐流刚好抢身逼近虞夫人,似要掌得手,江澄忙叫道:“阿娘!”
他立即弃王灵娇,扑过去。温逐流头也不回,掌拍出,道:“差得远!”
江澄被这掌击中肩头,当即口吐鲜血。同时,王灵娇也把信号烟花都放出去,灰蓝色夜空中片璀璨和锐啸。
这下抱得十分用力,仿佛恨不得把江澄变成个小婴儿塞回到她肚子里去,叫谁也伤不到他、谁也不能让他们俩分开。江澄从来没有这样被母亲抱过,更别提这样亲过。他头埋在她胸前,双眼睁得大大,懵懵然不知所措。
虞夫人手抱着他,手猛地抓起魏无羡衣领,似乎想把他活活掐死,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死小子!可恨!可恨至极!看看为你,咱们家遭什祸!”
魏无羡胸口剧烈起伏,无言以对。这次不是强行忍耐或者暗中腹诽,而是真无话可说。
江澄急着追问道:“阿娘,你不跟们起走吗???”
虞夫人下子撒开手,把他推到魏无羡身上。
见江澄受伤,虞夫人怒吼出声,紫电灵光大盛,霎时亮得炫目发白!
温逐流被突然爆发紫电炸得飞起,撞到墙上。金珠银珠也从腰间各抽出道电光滋滋流转长鞭,与温逐流缠斗在处。这二名侍女自小便与虞夫人亲厚非常,师从人,合力出击不容小觑,虞夫人得这空隙,双手左右提起暂时动弹不得江澄与魏无羡,冲出厅堂。校场之上还有不少门生围着,虞夫人喝令道:“立即整队武装!”
她提着两人冲上码头。莲花坞码头前总是停泊着七八艘小船,是江家少年子弟们游湖采莲所用。虞夫人把他们扔上船,自己也跳上去,抓起江澄手助他平息。江澄只吐口血,伤得并不算太严重,问道:“阿娘,这可该怎办?”
虞夫人道:“什怎办!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是有备而来,今日之战不可避免。不久之后就要来大批温狗,先走!”
魏无羡道:“那师姐呢,师姐前天就去眉山,要是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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