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目光还定定锁着魏无羡,而魏无羡注意力却早已被苟延残喘仇人夺去,盯着温晁和温逐流双眼闪闪发亮,笑得兴奋而又残忍,江澄与他也是样神情,二人都已湮灭在复仇滔天快感之中,谁都没有闲心去敷衍外人。
半晌,蓝忘机转身下楼。
出驿站,在门口守好会儿,却始终没有离去。
不知过多久,寂静夜色被凄厉长嚎声划破。
蓝忘机抬头回望,白衣和抹额在冷风中猎猎而飞。
句滴水不漏,江澄又道:“别怪江某再说句不客气话,就算要追究,魏无羡也不是你们家人,轮不到你姑苏蓝氏来惩治。他跟谁回去也不会跟你回去。”
听到这句,蓝忘机神色僵,抬眸望向魏无羡,喉头颤颤,道:“……”
话音未落,角落里温晁发出细弱惨叫。魏无羡与江澄注意力立即转移。他们不约而同绕过蓝忘机,来到温逐流和温晁之前。温逐流被紫电悬吊着,依然在痛苦万状地挣扎,温晁半死不活,缓缓掀起眼皮,睁眼就看到上方正在俯视他两张脸。
这两张脸样年轻,样面熟,都曾经在他面前露出过或绝望或痛苦或恨意刻骨神情。而此时此刻,他们居高临下面孔,也是样冷笑森然,样眼现寒光。
温晁叫也不叫、逃也不逃,痴痴傻傻地捧着自己没有十指双手,流起口水。魏无羡踢脚,将他踢成朝着云梦方向下跪姿势。裸露骨肉相互摩擦,使得温晁发出啊啊凄厉痛叫,在空荡荡驿站里格外刺耳。江澄道:“他声音怎这尖?”
黑夜已过,天上太阳就快升起来。
而地上太阳,正在下落。
魏无羡道:“没样东西当然尖。”
江澄嫌恶道:“你割?”
魏无羡道:“这想可有点恶心,当然不是割,是他养那女人发疯咬。”
蓝忘机还立在他们身后,正注视着这边。魏无羡忽然又记起他存在,转身微笑道:“蓝二公子,接下来场面,可能不太适合你旁观。不如请你回避下吧。”
虽是说“请”,语气却不容商榷。江澄也客气疏离地道:“不错。蓝二公子,温晁、温逐流已落入们手中,这次任务已经完成,也该分道扬镳。接下来就都是家仇私怨,你还是请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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