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这本谱册似乎没什不妥,可若是熟悉音律之人,多留些心思,就能看出,翻开这页,前页曲子和后页曲子是接不上。
放着书,落着灰,似乎许多年都无人翻动。
蓝曦臣则把他们带到排书格之前,道:“这格,全都是异谱志。”
禁书室里有张书案,书案上只有盏纸灯。蓝忘机取格上多年无人问津纸笔,默写三份那段旋律曲谱。三人围坐在那张书案边分工合作,每人负责几十本,本本,页页地对照禁书上誊抄罗列曲谱,寻找与其相合部分。
然而,两个时辰过后,三个人都没有找到与那段旋律吻合曲谱。也就是说,没有找出它来源。
魏无羡边目十行地过谱,边心道:“难道蓝家藏书阁禁书室异谱志也没有收录这支曲子?不可能,如果连蓝家都没有收藏,其他地方更是没可能收藏。总不会金光瑶自己创支神曲?这样话就麻烦,要证明这支曲子有鬼,除非找个人来听上几个月试验番。但他虽然聪明,却终归是半路出家,不至于聪明到能自创……”
魏无羡看这些密密麻麻小字看许久,有些眼花,手头还剩下几本,打算先搁搁再看。蓝忘机已看完他那叠,默默将魏无羡搁下几册拿过去,低头继续翻找。蓝曦臣缓缓抬眼,看到这幕,欲言又止。
正在这时,蓝忘机道:“这本。”
他将手中书册递过来,魏无羡登时打起精神,可认真看看他翻开那两页,对比手中残谱,道:“完全不样啊?”
蓝忘机站起来,坐到他身边,指给他看:“看前后两页。”
他们头凑在起,蓝忘机声音就在他耳边,又低又磁,魏无羡手轻轻颤,书册险些落下。好容易才定住心神,逼着自己把眼睛从蓝忘机修长白皙手指上挪开,仔细分辨,道:“啊,前后两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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